“你……真没事啊?”项小满还是有些担心,毕竟提及的可是赫连良平的杀父仇人,灭国以及几乎灭族的元凶。
“没事。”赫连良平长长叹了口气,“刘文康此次出现,或许会复归朝堂,如果是他领兵前来,我们还需多做防范。”
他顿了顿,又问秦光,“可有贾淼的消息?”
“没有。”秦光回道。
“派人再去查查吧,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赫连良平说道,“密令司在战场上的表现或许差强人意,但背地里搞些小动作,却让人防不胜防。”
秦光看了一眼项小满,见他点头,便抱拳离去。
“大哥,那你休息吧,我也走了。”
“去看贺朝?”
项小满没有隐瞒:“贺先他们下手也是毫不留情,五十军棍,皮开肉绽,我那有上好的创伤药,看看能否用得上。”
“嗯,去吧。”赫连良平点头道,“顺便请善才和逸恒来一趟,我跟他们商量一下村子的设防问题。”
项小满应了声好,转身离开。
……
恒平郡,勉州城繁华依旧,车水马龙。然而,在县府后宅的一间厢房内,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刘耿躺在病榻上,面色苍白,额上布满了冷汗。他的右腿被纱布紧紧缠绕,虽然裹得很厚,但血迹还是渗了出来,格外刺眼。
刘文康站在门外,背着手眺望远方,问刚刚出来的大夫:“伤势如何?”
大夫欠身,语气颇为沉重:“回将军,少将军伤势实在不妙,腿骨被重物压断,加上一天一夜的颠簸,伤口溃烂出脓,若再恶化下去,恐怕……恐怕需要截肢以全性命。”
“也就是说,有保住的希望?”
“有是有,不过……”大夫叹了口气,“老朽不敢隐瞒,即便保住,也会留下残疾,今后也难以再驰骋沙场了。”
刘文康眼神一凛,冷冷地瞥了大夫一眼:“你只管尽心医治,竭力保住他的腿,能否驰骋沙场,不是你一个大夫说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