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赫连良卿问道:“首先,你是不是觉得,任何事只要按照哥哥的想法去做,就能解决问题?”
“这……”
她继续追问:“其次,你话里话外都透露出杀贺朝的必要性,这证明你也是倾向于杀他的,那你纠结的原因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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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赫连良卿没有停顿:“最后,你说贺朝是哥哥的人,却忘了贺朝长在王府,后来进入贺氏商行,可父亲才是昔日的王爷,你才是贺氏商行的真正主人,而这一点,贺朝本人也是知道的。”
项小满微微一怔,凝视着赫连良卿的三只手指,精神有些恍惚。
这三个问题可谓是直指他的内心,因为他自己都没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做事情前总是习惯性的询问赫连良平的意思,甚至快要将他的想法奉为圭臬。
而今日之事,他是打心眼里不愿杀贺朝的。说他心软,见不得一个忠心耿耿的属下就此丧命也好;说他理智,觉得当下正缺人手,留着贺朝比杀了他的作用更大也罢;总而言之,他不认为稳定军心需要靠某一个人的脑袋。
可问题也就出在这,他说出来的话,却与心里所想背道而驰。
至于贺朝究竟是谁的属下,似乎赫连良卿说得也在理,贺连良平的真正身份,是北凉皇帝赫连屈的儿子,是真真正正的皇子。
可贺朝一开始是王府典军,后来是商行管事,真正算起来,也该是赫连齐或者项小满的属下,相比于赫连良平,似乎他们之间的联系才更为密切。
“良卿……”项小满开口,嘴唇黏在一起,“你有办法吗?”
“唉,你真的是当局者迷……”赫连良卿轻轻叹了口气,放下手,目光柔和似水,“明日午时,你当众宣布:贺朝虽违令,但事出有因,且大敌当前,不宜轻杀,施以重罚,以观后效。”
“戴罪立功吗……”项小满一愣,“这……可行?”
赫连良卿莞尔:“我了解哥哥,他看重的是规矩,而非人命。你这样既能保全贺朝,又能立威,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