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他拂袖而去,都未有什么反应,还是张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聂云升的背影骂道:“你在这摆什么谱,还以为自己是镇北将军呢……”
“行了,别骂了,你怎么这么大气性!”项小满把张峰拉回座位,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又问赫连良平:“大哥,你打算怎么办?”
赫连良平不答反问:“你觉得该怎么办?”
“嗯……”项小满想了想,沉吟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大哥心里想的那个不切实际吧?”
赫连良平抬了下眉:“说说。”
“全在他。”项小满指了指已经远去的聂云升,“若他能出面,回到将军府,亲口告诉贾淼与一众属官,马场并没有任何过错,那一队巡骑的死也与我们无关,所有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赫连良平未置可否,只是笑了笑,又问,“那他失踪这么长时间,又如何解释?”
“这就更简单了,随便找个借口就行。”项小满说道,“比如查案之时,遇到铁勒部大军,不甚受伤被俘,经过一月休养,伤势痊愈,趁着守卫松懈之时逃了出来。当然,信不信的也由不得贾淼他们,毕竟他们没法子去找赛克图求证。”
赫连良平点了点头,眼中满是赞赏,可随即又叹了口气:“是啊,这是最好的法子,却又不切实际。”
张峰现在才明白,项小满刚才为什么拦着自己说话,下意识望向院门:“还真是不切实际,你看他那德行!”
何文俊也被张峰一会儿一句埋怨给逗笑了,无奈地摇摇头,问道:“公子方才所言,是在试探聂将军的态度?”
“有那么点儿试探的意思。”赫连良平说道,“不过,也是实话,为今之计,只能兵行险着了。”
众人都沉默下来,心里各自盘算着,这个“险”指的是什么,又会险到什么地步。
聂云升说得不错,仅凭三千人,想在密令司、冀北边军和三万雍州军手里夺回马场,无异于虎口拔牙、痴人说梦,这种成功几率,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项小满眉头紧锁,想不明白一向谨慎的赫连良平为何会作出这种决定,沉思良久,还是忍不住问道:“大哥,你是不是还有后手?”
赫连良平微微摇头:“没有。”
项小满愕然:“那,你真打算……”
“小满。”赫连良平打断道,“你先说说,贾淼为什么要查封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