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不自觉的搓了搓手指头,问起正事来:“陛下那边什么态度?要打你板子吗?”
“闭门思过,等着受罚。”燕度笑了笑:“也挺好,正好躲清净了。”
三七点头道:
“不过这个年,有些人的确别想安稳过了。”
燕度眸底浮起淡淡的杀意:“用贪官污吏的血来酬神祭天,不比宰杀牲畜更有诚意?”
“看来青蚨钱的事,不止牵涉皇子之争?”
燕度点头,与她细说了下情况。
“起初我也怀疑三皇子是布局想害小五,但细思后,又觉得他此举过于心急。他如此心急的敛财,应是遇上了什么紧迫之事,需要银钱解决。”
“我派人查了他名下产业,并无入不敷出的情况,倒是在年关这段时间,银钱调用极为活泛。”
“姑母又派人查了冯婕妤,发现她与江南那边书信过于频繁。”
“加上冯婕妤这些年在宫中过于铺张,所用器物之奢华,非她所能承担的能力。”
三七眸光一亮:“所以你就想到了三皇子那个当江南盐道使的舅舅?然后与皇后娘娘和齐尚书一起,给三皇子下了个套,投石问路,诈他一诈,逼他着急筹钱,又将青蚨钱取出来去填窟窿?”
见燕度点头,三七竖起大拇指:“好多心眼子呀~”
燕度哭笑不得,这是夸他?
将她的手摁下去,燕度道:“心眼子再多也比不得郡主你慧目如炬!”
他握紧她的手:“这一次真的多亏你了,三七。”
他的掌心暖暖的,三七莫名有点不自在,嘴上说着客气了,视线刚往下落时,燕度就收回了手。
温度忽然消失,三七蹙了蹙眉,看了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又瞄了眼燕度,见他神色如常,她皱了皱鼻子,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燕度看着她颦眉思索的样子,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嗯,他承认,他是挺多坏心眼子的~
之后的两日,燕度都在府上呆着。
直到第三日破晓前,宫内来了人,将云不饿请走了。
怀帝亲手刻下印记的那几个金元宝,果然从户部收上来的税银中找出了出来,罪证确凿,三皇子辩无可辩。
当齐尚书带着云不饿出现在他府上时,三皇子就知道自己完了。
他跪在天宝殿内,看着旁边同样跪着却冲自己得意笑着的五皇子时,恨得眼珠子都要淌血了。
可他恨也没用,怀帝到了后,天宝殿殿门紧闭,紧随着从殿内传出的杀猪般的惨叫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三皇子被抬出去的时候,一条腿都给打瘸了。
这还不够,怀帝又下令把他和五皇子一起拖到中正门打板子,一个五十板,一个三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