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思一转,说不定这老头说的是真的!
什么人能穿那些好的亵裤?必然是有钱人!
她接待的那些贩夫走卒,有的连亵裤都没的穿!
别看这糟老头子现在形容憔悴,那是因为被抢了,可劫匪估计嫌弃竟放过了他的亵裤,这才让她捡了漏。
王香草顿时被自己的猜测给惊喜到了。
之后她蹲下身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甚至上手摸了摸,发现这老头虽然年龄大了,但里面的皮肤白皙,不像是干过活的人,手脚虽然脏污,却没有茧子。
她的举动把地上的老头吓了一条,这女人一句话不说上来就摸他,若不是地方不对,他还以为他又回到了过去在京城的日子,躺着坐着都有女人伺候的呢。
检查一圈后,王香草基本确定了心中的猜测,她狂喜于自己的好运,又苦恼于如何成为她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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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香草本就是个心里有成算的,经历了这么多风波后她的内心更加坚定。
既然上天给了她这次机会,那她一定要把握住,绝不容易别人抢走。
于是,她温柔的低下身,轻柔的将老头子扶了起来,张嘴啊了啊,示意自己是个哑巴不能说话。
那老头刚开始狂喜,随后又大失所望。
一个哑巴,怎么帮他找失散的仆人。
王香草住的地方是个柴房,只有来客人了才会进一个单独的房间。
现在是早晨,老鸨子和姑娘们都在睡觉,她躲过其他人悄悄的将老头子扶进了自己的柴房,又去厨房偷来了些食物,打来水帮他洗了洗,算是安顿了下来。
这老头一路上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现在终于有个哑女信任他还对他这么好,他感动的无以复加。
这不是平日的锦上添花,是大大的雪中送炭。
这是自己的真命天女!
老头含着泪握着她的手,深情道:“好女孩,只要我能走出去这里,我绝对不亏待了你。”
王香草点点头,一语不发。
就这样,这老头算是重新安顿下来了,这间柴房很少有人来,倒是没有被发现。
好在他的伤不重,不看医也死不了,王香草偶尔从老鸨子那偷点跌打损伤的草药,胡乱的涂在他身上,倒是让他挺了过来。
按照这老头的说法,他是从京城来荣河接任的新任府尹,姓田名渤,今年四十六岁,因为户部的令下的急,他便先带着几个仆从上任,后面他的家人慢慢赶来。
他一向享受惯了,哪怕去赴任也要一路享受,现在世道不好,流民劫匪很多,这一露财便被人盯上了,结果便很悲催,扛过了第一波劫匪没扛过第二波第三波,到最后他的仆从都散了,他自己也受了伤,差点死在路上。
按理说他的家人们马上就要来了,只要王香草慢慢打听他就能获救了。
于是乎,怀揣着巨大希望的王香草晚上接客,早晨也不休息,早早起来出门买菜,顺便打听消息。
天不负人愿,十多天后,还真有一队妇孺从京城来,说是新任府尹的家眷,可当地府衙说根本没见到府尹大人,两方正掰扯呢。
这件事闹得挺大,王香草很容易就打听到了。
当她将这个消息告诉田渤时,这老头也不哼唧了也不虚弱了,立马精神抖擞的出门去。
几天后,属于王香草的高光时刻到了。
她不仅从私娼里赎了身,还一跃成了府尹大人的第九房小妾,且是地位最高的。
府尹大人为了感念她的收留之情,不仅没嫌弃她的出身,还遍请名医为她治嗓子。
还别说,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王香草终于又能说话了。
她抖起来后一共做了三件大事:收拾赵小山家,收拾娘家,收拾她待过的那家私娼。
赵小山家毕竟背后有靠山,她不敢太张扬,收了三千两,把赵大壮的腿弄折也就差不多了。
她自己娘家,直接派了一伙人去打砸一番,将她爹娘弟弟都打的鼻青脸肿鬼哭狼嚎的算完。
最惨的还是那家私娼,不仅店关了,老鸨子和几个打手全都入了大狱被折磨的苦不堪言,府尹大人为了替她出气随便找了个由头全都判了秋后问斩。
现在那几人的坟头草都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