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昌、巩力和陆娆三人狼狈地跪在地上,他们的身躯仿若秋风中的残叶,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每一下颤抖都好似要将他们心底仅存的那一丝勇气彻底抖落干净。
他们的眼神中,满是祈求与恐惧,眼中原本的光芒黯淡而绝望,只能眼巴巴地仰望着黎安澜,盼着他能大发慈悲、网开一面。
周围的环境被这紧张到极致的氛围所感染,陷入了一种近乎死寂的寂静之中,唯有他们粗重的呼吸声,仿若破旧风箱的拉扯,以及如鼓擂般剧烈的心跳声,在这沉闷压抑的空气中来回震荡。
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那声音仿佛带着悲悯。
黎安澜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跪在地上的几人,眼中熊熊燃烧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
黎安澜微微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一并吸入肺腑深处,随后,开始收敛体内那汹涌澎湃、仿若能吞天噬地的魔气。
随着魔气一丝丝地消退,他的身体也逐渐恢复到正常状态。
原本被魔气笼罩得黝黑发亮的皮肤,重新变得白皙如玉;身后那顶天立地、仿若能撑开苍穹、吞噬天地的恶魔虚影,也如同清晨阳光下的薄雾,逐渐消散,直至彻底无影无踪;那双闪烁着诡异紫芒,仿若能看穿九幽炼狱的眼睛,也恢复了原本深邃而清澈的颜色。
“饶你们一命也不是不可以,” 黎安澜从牙缝中艰难挤出这几个字,打破了这仿若持续了一个世纪的短暂寂静。
“一人一百万,给了钱,你们就可以走了。”
“什么一百万,你抢劫啊!” 巩力瞬间惊呼一声,瞪大了铜铃般的眼睛,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与揪心的肉疼之色。
王胖子见状,直接一个箭步跨到巩力身后,粗壮的手臂高高扬起,带着呼呼风声,“啪” 地一声脆响,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巩力后脑勺上。
王胖子怒目圆睁,大声吼道:“让你交就交,哪这么多废话!抢劫,你还好意思说,刚刚你们还想抢雷电紫蛇呢,这会儿倒装起无辜来了,要点脸不?”
巩力被这一巴掌打得脑袋仿若被重锤猛击,瞬间一懵,撇了撇嘴,满脸委屈,仿若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却也不敢再吭声了,只是低着头,敢怒不敢言。
段昌几人虽满心不甘,仿若被架在火上炙烤,却也深知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得不老老实实、仿若待宰羔羊般,哆哆嗦嗦地将一百万交到黎安澜手上,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无奈与绝望。
黎安澜接过钱,眼中仿若流星划过,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信守承诺,手轻轻一挥,示意几人可以离开了。
段昌几人仿若被恶狼追赶的丧家之犬,朝着远处狂奔而去,脚下仿若生风,带起一片尘土。
直到跑出了一段距离,确定黎安澜等人没有追来,气喘吁吁地靠在一棵大树上。
段昌脸色阴沉得仿若能滴出水来,他紧紧咬着牙关,腮帮子上的肌肉仿若紧绷的弓弦,心中满是愤怒与不甘,被强行压抑在狭窄的胸腔,几欲喷薄而出。
巩力则是一脸的懊恼,不停地摸着被王胖子打过的后脑勺,仿若那里还在隐隐作痛。
陆娆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她那原本美丽动人的脸庞,此刻因为愤怒而仿若被狂风肆虐过的娇花,有些扭曲变形,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火花。
“那个黎安澜,简直太过分了!” 巩力首先忍不住抱怨道,“竟然要我们一人一百万,这不是明抢吗?”
陆娆狠狠地瞪了巩力一眼,说道:“哼,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报仇吧。”
段昌阴沉着脸,低声说道:“没错,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黎安澜竟然敢如此羞辱我们,我们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巩力犹豫了一下,仿若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声音仿若被霜打过的茄子,弱了几分,说道:“可是,那个黎安澜实力太强了,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