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我们来到了一处破旧的院落前。女麻匪指着里面,小声说:
“就是这里,我们的上家就在里面。”
帕夫柳克老爷面色凝重地向我们打了个手势,示意大家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弄出一点儿声响来。紧接着,我们如同鬼魅一般,轻手轻脚、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那个神秘的院子。
此时,整个院子都被一层昏黄而幽暗的灯光所笼罩着,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就在这朦朦胧胧之中,突然有一个黑影如同幽灵般闪现在我们眼前。
"就是他!"
女麻匪压低声音,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害怕。
借着微弱的光线,我定睛一看,只见那是一个身材略显矮胖的身影。他嘴里叼着一根烟斗,悠然自得地吞云吐雾着。然而,由于光线实在太过昏暗,我甚至还来不及看清楚这个家伙的面容长相,他便如同瞬间蒸发了一般,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更准确地说,他仿佛一下子就没入到了地平线以下去了。
见此情形,帕夫柳克老爷当机立断,迅速蹲下身来,用手指轻轻敲击着脚下的一块地砖。只听得一阵清脆悦耳的响声传来,很显然,这块地砖下面是空的。
“喂,老板,别这么紧张嘛!我们就是来买点烟膏而已啦。”
帕夫柳克老爷说罢,他还轻轻地用手指叩击了几下脚下的地砖。
就在这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地砖缓缓打开,露出一条幽暗深邃的通道。然而,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一个年轻小伙子便从里面冒了出来。
“不好意思啊各位爷,今儿个真不巧,我们这儿已经没货可卖了,您几位要不改天再来?”
那年轻人战战兢兢地说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
可惜他话还没说完,一旁的独狼突然如闪电般出手,猛地一把攥住了他的嘴巴。独狼的手劲极大,仿佛铁钳一般紧紧夹住了年轻人的双唇,然后毫不费力地将其拎了起来。
“小子,给老子闭嘴!你最好保持绝对的安静,否则有你好受的!”
独狼恶狠狠地警告道,同时将手中锋利的弯刀横在了年轻人纤细的脖颈之上。刹那间,一股寒意顺着刀锋传遍了年轻人全身,令他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此刻,独狼那双血红的眼睛犹如饿狼一般,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家伙,似乎只要对方稍有异动,他便会毫不犹豫地挥刀而下。
见此情形,我深吸一口气,当机立断地纵身一跃,率先跳进了地道之中。紧接着,独狼也挟持着那个吓得几乎要尿裤子的年轻人跟了进来。而留在上面的帕夫柳克老爷,则负责看管好那两个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的麻匪和毒贩。
在那条幽深而静谧的暗道里,四周一片漆黑,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几乎看不到一丝亮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闷压抑的气息,让人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除了偶尔传来如同蚊蝇振翅般细微的低语声外,还有那股令人作呕的烧鸦片烟的怪异味道,刺鼻且浓烈。
“你去右边,我到左边,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独狼压低声音,悄悄地对我嘱咐道。说罢,只见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光芒,透露出一种坚定与果敢。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伸手握住腰间那把锋利的匕首,将它缓缓拔了出来。冰冷的刀刃在微弱的光线映照下,反射出一丝寒光。
“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我同样轻声回应道,然后猫着腰,蹑手蹑脚地朝着右侧暗门的方向摸索过去。每走一步都格外谨慎,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动了里面的人。
再看独狼,只见他身形一闪,动作敏捷得犹如一只猎豹。我不知道他究竟使用了何种巧妙的方法,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地就穿过了左侧的暗门,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唯一能够看到的,便是左侧那一道狭窄而漆黑的门缝,宛如一张张开的黑色大口,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就在这时,从里面传出了一阵低沉的谈话声:
“自从红军掌权之后,咱们这生意可是越来越难做喽……”
紧接着,又响起了几声清脆的擦火柴声,想必是他们正在点燃鸦片烟。
时间仿佛凝固在了这一刻,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异常安静,静得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似乎都能清晰听见。而我的心脏,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一般,跳动的节奏愈发剧烈,以至于我甚至能够真切地听到它在胸腔内疯狂搏动所发出的声响。
我小心翼翼地抬起脚,轻缓地挪动着步伐,每走一步都犹如踩在薄冰之上,生怕会发出一丁点儿细微的响动。待靠近门边后,我缓缓俯下身去,将眼睛紧紧贴在门缝处,试图窥探门后的景象。接着,我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轻轻地插入门缝之中,然后小心翼翼地撬动起来,不一会儿便成功地撬出了一条狭窄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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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这条细小的缝隙向里望去,只见屋内有三四个男女正横七竖八地躺在几张破旧的木板床上,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杆长长的烟枪,嘴里不时吐出一团团白色的烟雾。仔细看去,这几个人个个都是面黄肌瘦、形容枯槁,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们吹倒似的。而在那张满是污渍和划痕的木桌上,赫然摆放着几株已经成熟的罂粟花果实,它们就那样静静地躺着,散发着一股诡异而又迷人的香气。
此刻,屋内一片漆黑,那几个人显然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于是,我深吸一口气,侧身贴着墙壁慢慢向前移动,一步、两步......每迈出一步,我的心都会不由自主地颤抖一下。终于,我来到了距离他们仅有几步之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