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王妮妮的宅院,孙胜莲刚好碰到了明显是急急忙忙赶过来的舅舅舅妈。
瞧出她似乎很不高兴,王朝辉故意把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莲莲,你怎么这副表情,是不是怪舅舅礼数不周呀?”
眼眶泛红的孙胜莲,强挤出一抹笑意,“舅舅,劳烦你紧急出关,我深感抱歉,舅妈招待的很好,并无不合礼数的地方。”
看她一笑,反而更像在哭,王朝辉声音低沉,“真要像你所说,你怎会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孙胜莲不愿辱了王妮妮的颜面,随口现编,“主要是有好些天没见到妈妈了,好不容易来看看她,却又不能长留陪伴,为此我感到心中难过,这才红了眼眶。”
王朝辉对她的话信以为真,关切的说:“想留下你就留下好了,是不是你爸爸不许?舅舅去替你说!”
轻轻的摇了摇头,孙胜莲满脸笃定,“不关我爸爸的事,主要是单位不能离开我太久,我得回去工作。”
见她忽然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王朝辉顿生好奇,“莲莲在哪里工作?竟这么重要吗?”
孙胜莲点了点头,“舅舅,我工作的单位涉密,所以我不能说,若舅舅真想知道,只能请你去问我爸爸。”
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了她可能确实身不由己,王朝辉低声一叹,“唉!看来我只能送你离开了。”
出于礼貌,且也怕忍不住吐露实情,孙胜莲直声,“不劳舅舅送我,我自己认得路,只求舅舅照顾好我妈妈和弟弟。”
以为她是担心自己的伤势未好,王朝辉欣慰的点了点头,“份内之事,莲莲无需操心,回去之后,代我和你舅妈向你爸爸问好。”
认真的向舅舅舅妈行了一礼,孙胜莲大声说了句:“我记住了,舅舅舅妈保重!”
王朝辉与赵洁受了她一礼,而后连忙让出道路,孙胜莲大步向前,急匆匆的离去。
待已看不见她的身影,赵洁叹了一声,“不愧是妹夫的女儿,和他一样重感情!”
王朝辉显然是赞同妻子的话的,只是另一方是自己的胞妹,他又能说什么,憋了半天,也只是憋出一句:“是啊!唉!”
夫妻俩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谁也不打算先离开,最终双双转身走进了王妮妮的宅院。
心里窝着火的孙胜莲,自察觉不到身后的目光后,便开始疾速飞行,刚飞出王家族地,正准备再加速,那群举着条幅的,第一时间向她靠近。
两方又是面对面,孙胜莲脸色铁青,“别挡道,我赶时间!”
为首男人是真不会察言观色,自以为是道:“姑娘怎么了,怎恁大的火气?莫非王大帝执迷不悟?”
孙胜莲目光冷冽,语气森冷,“到底是谁执迷不悟,谁心里自己清楚,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理论,请你让开!”
为首男人见她如此,不仅不退避,竟还耍起了无赖,“姑娘这样说,我就不乐意了,若是姑娘不说出个一二三来,别想从这里离开!”
孙胜莲的怒火就快要压不住,极勉强的冷声质问:“你让不让?”
为首男人存心戏弄她,“我就不让!”
终究是没有忍住,孙胜莲猛然出手,掐住了男人的脖颈,凶狠道:“你是想找死吗?”
命都到了别人的手里,男人自然是畏惧的,但又考虑到身后的那群跟班,硬是装出一身胆气,“姑娘凭什么杀我,有本事说出来,让大伙听听!”
摸清了事实的孙胜莲,岂惧他这个,如他所愿大声说道:“当下反道大业正如火如荼,你们却罔顾大势,为了一己私欲,妄图蚍蜉撼树、借刀杀人,如此贼子恶徒,人人得而诛之!”
为首男人听她真的回话了,以为她必是怂了,竟咧嘴笑,“王朝辉拉着整个小域去找死,我们知道他做的不对,难道不能与他唱反调吗?”
见他竟然笑了,孙胜莲又加大了几分力气,直言驳斥:“唱反调?说的可真是大义凛然!你们杀别人的时候,表现的是何等的忠诚,自觉时机成熟了,便又要当所谓的‘正义人士’,真当善恶好坏全凭你那一张嘴吗?”
感觉到脖子上的手明显握的更紧了,男人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了对方的意图,急忙强调,“姑娘即便说的对,最多也只是把我们交给王大帝处置,你有什么理由杀了我们?”
手上的力气持续加大,心中的狠意持续上涌,孙胜莲在没有地道神焰加持的情况下,脸上竟浮现出西天子的脸庞,凶怒道:“理由?我给你理由!你们不顾蓝星为五车小域屡立战功,要驱逐蓝星人,最关键的是你们竟口口声声要打倒我的弟弟!”
命悬一线之时,人的脑子会变的无比清醒,仅在孙胜莲说完的那一瞬间,为首男人恍然大悟,艰难说道:“你是孙无忌的姐姐?”
孙胜莲头一昂,胸一挺,语现骄傲,“我名孙胜莲,乃是河主孙宇和长女,孙无忌是王妮妮与我父亲所生,自然是我的弟弟!”
为首男人垂死挣扎,断断续续的大声喊:“你弟弟…打死了人,我们…绝不放过…一个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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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胜莲不屑的看了看他,忽然觉得恶心,直声咒骂:“似你们这种不顾大局,只求小利的无胆鼠辈,能死在我弟弟的手里,实乃光荣,竟还敢在我这里颠倒黑白,真是恶人先告状!”
骂毕,像是扔垃圾一样,将男人从手上甩脱出去,而后从随身的次元袋里,取出了几十套各有特色的正常女人绝对不会穿的女装,扔到了那群人的近前,又接着说:
“这些女装,我送给你们,识相的,待我走后立刻换上,再去找王大帝伏法认罪,若敢玩花样,待我父亲来时,必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