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对陛下的安排不满?慕容大帅,与武平大战在即,你呀,这病得真不是时候啊。”李处耘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
军中对李处耘和慕容延钊的关系,那是人尽皆知。
李处耘又说道,“慕容大帅,你可不能辜负了陛下对你的重托啊。在咱们朝中,谁还不知道,只要你慕容大帅出征,哪怕是把你抬到阵前,也会吓得敌人屁滚尿流的。”
那李处耘不费一兵一卒,拿下了南平。
现在在主帅面前,说起话来,也都显出几分倨傲慢来。
“处耘,你明明知道,李中易是我的挚友。我现在所带这支军队,有好些战将,都是我那挚友的至亲。甚至可以说,连这军中有些物资,都是他无偿赞助的。”
“慕容大帅,你又提到那李中易,你是几个意思。借他一人之头颅,可以震慑住这数万的军队,杀得值得啊。”
慕容延钊再一次忍不住吐血,只是,这一回有李处耘在场,他拿出手帕来,捂着自己的嘴。
但那鲜血,还是从慕容延钊的指缝间渗了出来。
“李处耘,你,你真是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若不是慕容大帅的人,在前面替你冲锋陷阵,就凭你李处耘,会取得那么多的战功。你不思感激,还口出狂言,你还是个人么。”
李处耘指着慕容延钊身边的人,怒道,“你们一群废物,大帅已经病成这个样子了,你们还不快去请医生来。你们难不成,要看着主帅去死么。”
慕容延钊对身边的人说道,“来,把我扶到床上去。”
李处耘宽慰着慕容延钊说道,“慕容大帅,其实,你只需要随军就行。指挥大战,运筹帷幄,有我李处耘就足够了,你可以看着,你一直都不露面,我照样把武平给打下来。”
慕容延钊只是淡淡地说道,“处耘,你负责替我监军,你真不是负责监斩的。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斩杀我身边的爱将啊。那些虽为我慕容延钊的麾下战将,在我慕容延钊的眼里,他们可都是我亲人啊。”
“大帅,军队不是纵情之所。你带了一辈子兵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只有严刑竣法,军队才会有战斗力。你且看着,我就用这一招杀战将之法,谁敢在阵前不去拼命。不出数月,我必定拿下三江口,兵临朗州,在我李处耘的心里,这南楚之地,早已经是咱大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