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道:“你怕个什么?你好好做,不要怕,你看看这个张大珰,乃御马监太监,你以后还要多听他的嘞。”
张忠闻言更不敢抬头。
朱厚照接着道:“你们俩各领禁兵,好好办差,日后凡有奏报,不许联名。”
张忠和夏勋便应承道:“是。”
接着又对张忠道:“这次,朕不计较你,你回去好好管着御马监,刚刚所奏,有些还算有情理,去写个本子上来,朕瞧瞧,无碍就批了,下不为例。”
张忠闻言如蒙大赦,况且这还真是大赦,于是赶忙跪下叩头道:“奴婢谢主子。”
夏勋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但是知道张忠绝对惹恼了这个皇帝。
朱厚照闻言却是笑道:“算了,算了,这次放过你,你也不要有压力,去吧。”
张忠再次叩头谢恩,离开了乾清宫。
待他走后,陈敬、苏进等人知道皇帝要和他小舅子单独聊天,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是不是很好奇,为何让你管着勇士营?”朱厚照问道。
夏勋则是笑着道:“说实话,臣真的有点好奇,刚才臣想着拒绝呢,但是见陛下正生气,就应了下来。”
朱厚照颔首道:“你有这个想法,是常事,人刚开始接触新的东西时,出于本能首先就是拒绝,或者说抗拒。”
夏勋闻言琢磨着皇帝的话,想着是这个道理,“还是陛下知道的多,臣还是第一次听说这说法。”
朱厚照道:“无非也是自己琢磨出来的,你准备怎么管?”
夏勋道:“军法。”
朱厚照的气已然全消了,笑着问道:“他们不服呢?”
夏勋则正色答道:“东西两官厅的团营都是废物不成?勇士营归御马监,御马监能让他们闹起来吗?”
朱厚照闻言心中颇感欣慰,没白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