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们被敲醒,抬起头看着天赐,此时再看天赐,有一种看魔鬼的感觉,天赐一半黑一半蓝的眼珠此刻如深渊,里边有无数魂灵似乎要挣脱而出,看一眼便要让人沉沦。少年们心神被摄,皆有神魂离体的大恐怖的感觉。天赐再一次敲了一下桌案,少年们的脑海如被针扎,脑袋头痛欲裂,尤山强忍疼痛,满是血渍的脸看着天赐,终于极为艰难的露出极为难看的讨好卑贱的笑容。还别说,一个笑容过后,那种头疼的感觉立即消失,这让他似乎找到了窍门,跪爬几步,来到桌案下,卑贱如奴,脸上刻意讨好的贱笑竟真诚起来,然后似乎还魂了,所有不适的感觉消失殆尽。
人们看着尤山,有样学样,皆跪爬匍匐,然后抬头看着小孩子,贱笑声此起彼伏。
天赐又敲了敲桌子,道:“再强调一遍,以后见到我,脸上要有讨好的贱笑,我看着舒服了,就放过你们,不然,我让你们生不如死!”
天赐消失,少少年们如同走了一趟鬼门关,浑身汗如雨下,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脊梁的癞皮狗,所有的高傲消失殆尽。
少年们自己洗干净了脸,尽可能让自己恢复精气神,今天这一切,不但远超他们的认知,并且把他们所有的脸面扔在地上被反复踩踏,他们不但失去了高傲,更失去了做人的尊严。
尤山是带着仇恨的,他将仇恨暂时压在心里,不再住神院的高级宿舍,而是回到了家,甚至他已经没有了脸面再回到那个学院,那个课堂。
天赐那个班的学生少了一半,但是神智以及那些老师似乎不闻不问,只要天赐来,哪怕只是他一个人,教学进度照常进行。
英厷在神学分院,他是天赐来到这个学院第一个表达善意的学长,这一天他找到天赐,神情有些慌张,说道:“最近你不要离开学院,最好也不要离开占星峰,神学分院内院那些人要对你不利。”
天赐笑了笑,小手背在后边,气度从容,迈着小四方步,竟然下了占星峰,直接去往神学分院,而且直接去了内院。
神学院的神学分院,按照地位来说就是整个神学院的最重要的分院,如果说其他分院学的是旁门,神学分院则是神学正统,未来的神职人员,都是从神学分院遴选的,就如同清明天下,在高堂堂而皇之有一席之位的,大多是饱读诗书的大儒。
天赐来到神学峰,来到山脚下,那条熟悉的阶梯就在眼前,从下至上,如一步一个天梯,鼓励着每一个学子,人往高处爬。
尤林,这个曾经被揍的高傲人,已经知道堂弟尤山丢尽家族脸面的事情。
今天,他纠结了内院所有人,拦在了山门前,一溜百人,排成纵队,每个人都岔开双腿,让天赐钻过胯下。
天赐要来神学峰的事情早就被传到内院,因为天赐并没有隐瞒,一路走来,告诉他见到的人,他要拜访神学分院内院,他要见识见识内院那些人的威风。
神学内院的那些人早有准备,上百人,商量好,要让那个小崽子,受尽凌辱。
下贱的人就应该有下贱人的觉悟,想造反,那就是找死。
英厷也是神学分院的一份子,但是是外院的学生,地位与内院的人相比,相差甚远。他虽然有些担心天赐,毕竟他还是个孩子,但是,他觉得自己不能离开这孩子,哪怕是自己被揍一顿,也要保住这孩子的安全。
而且,英厷不是一个人,神学峰下,越来越多的外院学子聚集过来,站在英厷的身后,与台阶上那些人形成了鲜明的对立。
天赐来到山脚,看到台阶上从低到高跨着腿组成裤裆甬道的人,眼神突然有些变化,被他死死的控制住,他看向台阶两侧的树上,有几十道隐匿的气息,再看神学峰顶那座高高的殿堂上空,也有几道隐晦的气息,天赐改变了想法。
天赐小手一招,一棵树的树枝从树冠上如灵蛇一般钻出来,被天赐抓在手里,天赐拿着树枝,说道:“占星分院教会了我一些魔法,请师兄们品评!”
天赐驱动手里的绿色枝条,那枝条从那棵树上源源不断通过天赐的手延伸向台阶上的尤林等人。尤林等人也不是傻子,不再摆造型,收腿,各自施展粗浅的神术,有的如灵蛇,有的则是剑喷白雾,向天赐攻击。天赐小拳头向前一轰,山峰震动,整个树林都有摇晃的感觉,经过手里的枝条,突然急速飞行,几乎是在一瞬间,缠住了那一百多人的脚腕,然后,在一片惊呼声中,那枝条突然回缩,所有人被缠住,如同一条链条,被树枝一甩,像是甩鞭子,被甩进树林。
人们皆震惊,更多的人是惊恐,但是事情还没完,天赐小手一挥,那些被缠住脚腕的人从山林里被拖出来,又像甩鞭子一样,摔在山脚下。
天赐来到尤林跟前,小手抓住已经晕厥的尤林的后脖领,单独拖出来,拖拉着走上台阶,然后一只脚踩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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