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望川的脸上写满了无奈。
“况且,即便我们找到证据证明段天傲与血手楼杀手有所勾结,要想以此彻底定罪段天傲,也是难于登天。”
“有宋浩然为其庇护,除非段天傲犯下忤逆君主、抗旨不遵乃至谋逆的大罪,否则,我们几乎束手无策。”
言及此,聂望川再次摇头,满是无奈。
宋浩然的权势之大,令人咋舌。
凭借昭阳帝的宠信,即便是贪污受贿、结党营私这样的重罪,宋浩然也能轻易脱身。
至于段天傲雇佣杀手这种小事,在宋浩然的庇护下更是不值一提。
在帝王面前,只需宋浩然一句‘血手楼杀手的话不可信’,所有指控便可能化为乌有。
正因有宋浩然这棵大树作靠山,段天傲这位小小的将领才敢与聂望川针锋相对,甚至不惜动用杀手。
背靠权势,他自然腰板硬朗,胆大妄为。
咚!咚!咚!
战鼓震天,尘土飞扬,一支浩荡的千人队伍赫然出现在楚天歌的眼前。
吁!
队伍最前方,一人猛地一扯缰绳,坐下的宝马顿时停下了脚步,仿佛被钉在了原地。
紧跟其后的千军万马也随之戛然而止。
聂望川目光锐利,望向当先那人,随即驱马向前,声音中带着不可违抗的威严。
“段天傲,你在此做什么?谁赋予你权力,让你擅自带领大军出城的?”
“没有我的直接命令,你竟敢私下调动兵马,你这是意图叛乱吗?”
聂望川毫不留情地斥责,直接将“叛乱”的大帽子扣在了段天傲的头顶。
尽管身为武将,他对官场权术的运用,却丝毫不逊于文官。
这一手先发制人的策略极为高明。
段天傲面对聂望川的质问,脸上非但没有惧色,反而淡然一笑。
“聂大人昨日率兵出城,至今未归,我因担忧大人的安全,故而领兵前来支援。”
“末将一片赤诚之心,难道不应该被赞许吗?”
聂望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不成?”
段天傲轻松地耸了耸肩,笑容依旧。
“不必了,忠诚职守是我应尽的本分。”
聂望川的脸色微微一僵,怒气涌动,胸膛起伏。
楚天歌也不禁暗自感叹段天傲的厚颜无耻,面对讽刺,他竟能如此从容自若,确实脸皮够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