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的侦查方向回到了秦仁杰最初的判断上,受害人死于情杀,这真的让人不可思议,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这让秦仁杰没有想到。
既然彭厚成扬言要报复樊伟,那么无论他有没有杀人,他都有重大嫌疑。于是,秦仁杰命刑侦员传唤彭厚成问话。
彭厚成见刑侦员找他,说道:“你们没有证据,可不能随便抓人。”
刑侦员觉得奇怪,如果彭厚成和案子无关,应该会情绪激动地指责“警察为什么乱抓人”,而不会说“你们没证据,可不能随便抓人”的话,这明显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刑侦员立即将彭厚成带到警局,法医王鹏对彭厚成身上的衣服和鞋子进行鉴定,结果发现他穿的皮鞋上面有少量血迹。
秦仁杰问彭厚成:“你这鞋面上的血迹是从哪里来的?”
彭厚成:“这是我在杀鸡时溅上去的。”
法医王鹏将彭厚成鞋面上的血迹提取下来,送到长安警局检验中心化验,结果显示不是动物血,而是人血,经过DNA比对,证实和受害者樊伟的血型匹配。
面对秦仁杰拿出的检验报告,彭厚成在挣扎了几回后,心里防线终于崩溃,他痛骂了一句“都是她害的我”之后,开始交代杀害樊伟的罪行……
彭厚成和林楚英的奸情被发现后,林楚英遍体鳞伤来找彭厚成,表示要和樊伟离婚,在离婚后就和彭厚成结婚做长久夫妻,这让四十岁尚未成家的彭厚成自然喜出望外。
然而,当林楚英向樊伟提出离婚时,樊伟表示:“离婚可以,你必须净身出户。”林楚英本想通过离婚拿到怡和园小区的房子,但是樊伟叫她净身出户,她自知理亏但又咽不下这口气。
林楚英就和彭厚成商量,设法杀死樊伟独占怡河园的房产。彭厚成本就想报复樊伟,替心上人出口恶气。当林楚英想要杀死樊伟独占房产时,他想也不想地说:“林姐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两人商量好后,便开始实施杀人计划。五月二十四日上午,林楚英告诉彭厚成说:“今晚他值夜班,你做好准备动手。”
彭厚成问:“他上班时间是什么时候,途经什么地方?”
林楚英说:“他晚上十一点多钟骑电动车从家里出发,十一点半到厂里值班,你在他上班的路线上找机会。”
林楚英随即把樊伟去上班的路线告诉了彭厚成。当晚九点多钟,彭厚成带着一把自制的榔头,早早蹲守在轨交锦屏路站下,等待樊伟骑电动车到来,守株待兔敲击他。
晚上十一点三十分樊伟骑车经过锦屏路站下时,彭厚成突然从暗处冲上去猛击樊伟的头部。
樊伟受重击倒地后爬起来并试图逃跑,彭厚成却紧追不放,追了半个草坪边缘后再次将樊伟砸倒在草坪里,直到砸得樊伟不能动弹了。
彭厚成砸死樊伟后,不敢在现场久留,便迅速跑到锦屏路上拦了一辆的士离开案发现场。
十多分钟后,也就是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付民来到了案发现场,他看到躺在草坪里的樊伟像喝了酒一样昏迷不醒,以为他喝醉了在草坪里睡觉,便搜他的身拿走了手机,顺备骑走了樊伟留在案发现场的电动车。
至此,案子完全水落石出,刑侦员迅速将本案的另一名嫌疑人林楚英抓捕归案。真相大白后,秦仁杰再次审问付民问:“明明没有杀樊伟,你为什么要承认?”
付民回答:“他的手机是我拿的,电动车也是我骑走的,我手里还有一把作案用的小榔头,又有敲头抢劫的前科。我要说不是我杀了他,肯定没人会相信。”
秦仁杰:“不是你作的案,你可以申辩。”
付民:“申辩有用吗?我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与其说不清楚还不如痛快承认是我杀了他,说不定还能争取宽大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