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口,曹文诏顿时大怒:“你刚才说什么?”
曹变蛟也向前一步,手按在了刀把上:“白先生,你这话是何意?”
白鸢刷地一下甩开了手里的扇子,遮住了自己的半边脸,阴阳怪气地道:“在下说的,难道不是官兵的惯例吗?”
曹变蛟怒:“你……”
曹文诏却突然伸手在曹变蛟肩头上重重地一按,将他按住,板着一张脸道:“白先生,官兵确实军纪败坏,也难怪民间会有此等看法。但曹某不是那样的将,曹某麾下的关宁铁骑也不是那样的兵。钱是没有的,就算有,也会先拿来给士兵发饷。这侦察用巨型孔明灯曹某不租了。又不是非得这样侦察不可,曹某人又不是没有斥候,多年来用斥候侦察也一样能打仗。”
说完,他刷地一下转身,对曹文蛟道:“变蛟,咱们走。”
曹变蛟:“哎?叔!这人这样说话,就该揍他啊,岂能就这样走了?”
曹文诏:“他会这样看官兵,怪谁?还不是怪咱们官兵自己不争气,要揍不如去揍那些杀良冒功,坏了咱们官兵名声的垃圾。”
曹变蛟:“哎……”
眼见两人要走远,白鸢突然开口:“两位将军请留步。”
曹变蛟回过头来,怒道:“你干嘛?真想讨打不成?”
白鸢:“我决定把孔明灯借给伱们了,免租金。”
“啥?”曹变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曹文诏也回过头,用古怪的眼神看着白鸢。
白鸢道:“在下早就听说过曹将军,先后隶随熊廷弼、孙承宗,在辽东抗击建奴,凶狡骁悍,功劳甚高。崇祯七年,曹将军又在宣府大同抗击建奴,别的将领都躲在城里不敢出来。唯有曹将军在镇城主动向建奴大军挑战,惜因寡不敌众,未获战果……”
白鸢刷地一下收起了扇子,双手抱拳为礼:“在下敬曹将军是位真男儿,这侦察用巨型孔明灯,便免费借给将军使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