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孝摇摇头说:“此人小的不曾听说过。”
权翼说:“他也算是王公的一个门生。”
陈孝用怀疑的目光望着权翼显得十分迷茫。
权翼见状,拍拍陈孝的肩膀说:“不瞒你说,陈孝,在下也是王公的一个门生,姓权,字子良。”
陈孝亦没有明白过来,权翼只好说:“权翼你总该听闻过吧?”
陈孝这才回过神来,大声说:“晓得了,原来恩公就是京城第一猛将司隶校尉?”
“嘘!陈孝,你轻点声,别忘了外面这几个人。”
陈孝说:“权大人,接下来如何应付他们?”
权翼说:“若他们问起权某,你就说我是这里的刘掌柜,你才是我的伙计,怎么样?”
陈孝说:“好的,权大人仪表非凡,倒有点像个掌柜的模样,我先送酒出去了,他们问黄府的事,还是让我来回答吧?”
权翼说:“对,陈孝,想办法尽量满足他们几个人的要求,能帮助到的一定尽力帮助他们。”
陈孝说:“权大人,您不是与他们非一路人么?却为何非得帮助他们不可?”
权翼说:“你不用问这么多,尽管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是。”
陈孝先送出来一壶酒,放在三人面前,然后哈着腰问三人再点些什么?
三人中的一个说:“店家,内厨里有甚么好肉好菜来个几大盘。”
陈孝说:“好的,客爷,熟牛肉,现烤羊排都是今日现斩的新鲜货,客爷需要多少?”
那人不耐烦道:“刚才不是吩咐了么?先各来几大盘。”
陈孝将熟牛肉切好先送了出来,烤羊排却迟迟没有送过来。三人于是直朝里面喊话:“店家,烤羊排好了没有,快点送过来,爷可等不及了。”
陈孝说:“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客爷,今天算你们有福气,能够亲自吃到我们店里的特色招牌菜,硬炭火烤羊排,而且是我家掌柜亲自替客爷烹制的。”
一个公差听到是硬炭火烤羊排,于是兴奋地说:“店家,快带我进去看看,已经烤到几成熟了?”
陈孝装出为难地样子说:“客爷,不是小的不肯带您过去,这得要先问问我家掌柜的同不同意?”
那人道:“无妨,你只管带我过去,若掌柜责怪包在爷身上,大不了多给掌柜的一些银子,这硬碳火烤羊排爷也曾是拿手好活,说不定还可以帮上大忙呢?”
“这。”陈孝直扇自己几耳光显得很为难:“都怪小的多嘴,惹恼了掌柜,解雇了小的可如何是好?”
那个公差不由分说就拽着陈孝往后厨而去,两人掀开门帘,就看见权翼正抓起一把香料往整只羊排上泼过去。立时在烤羊排架子上升腾起一阵青烟随之飘来一股浓浓的香味。
“好手艺。”随着几声掌声响起来,权翼扭转脖子,怒睁着双目注视着他们两人:“陈孝,谁让你带着陌生人进来的,快给我滚出去。”
“刘掌柜,这客人好奇心强,非要小的带他进来观看掌柜的绝活儿,小的拦也拦不住啊!”
“陈孝,我是如何教你的,你明天不用来这里打杂了,我不欢迎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滚,快滚出去?”
“刘掌柜,您好大的威风呀,就为区区这件小事,您就要开除他,这还有王法吗?”进来的人并不出去,并替陈孝据理力争。
“哼!你是何人,为何要偷窥我的手艺?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王法吗?”权翼生意地说。
“刘掌柜,误会,误会呀!原来刘掌柜是怕我来偷师学艺的,怪不得要发这么大的火?”来人笑着抱抱拳致歉说。
“哼,偷偷摸摸,贼眉鼠眼,非奸即盗,你敢说自己是个好人?凡来此的目的谁不清楚。”权翼气愤地说。
“刘掌柜息怒,在下虞侯,来自开封,刚才来贵店打尖,适才冒犯,实仍无心之举,望见谅。”虞侯说。
“来自开封,有何贵干?”权翼问。
陈孝走过去踮起脚尖附在权翼耳朵里嘀咕了几句。权翼就盯着虞侯的脸说:“真是这样吗?谁敢信?”
虞侯此时也正盯着权翼的脸在看权翼脸部的表情变化,他自信只要给他盯着看上一会儿,就知道对方心里变化剧烈不剧烈。
权翼紧皱的眉头一会儿舒展开,一会儿又布满疑云,似乎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前这人是来自开封的客人,而是从其他浥馆混进来的不良偷艺者。
权翼确定来者并非是来自其他的酒馆的同行竞争对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对虞候说:“你拿什么来征明你不是过来偷学我技艺的?”
虞候笑道:“这还用征明吗?说句实话,我是从开封来给我家老爷走亲访友的家奴。”
权翼疑惑地说:“这里离京城也有一千里地,京城是富贵之地,怎么可能在此有穷亲戚,你这个理由不够充分些吧?”
虞候笑道:“刘掌柜确实挺利害的呀,连这个都能分析得如此透彻?实不相瞒,虞家的亲戚也是非富即贵之人,远在天边近来眼前。”
“莫不是你与黄府有甚么瓜葛的不成?”权翼用羡慕的眼神望着他。
虞候不置可否地说:“刘掌柜精明,我家老爷确实与枣阳黄府有些瓜葛。”
权翼似笑非笑道:“敢问虞爷,你家老爷与黄府是亲戚还是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