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东喃喃低语:“所有人都在等待变法,终于要来了!我该怎么做?”
他知道,每次变法都会造成动荡,有人因变法而富,也有人因变法破家。
方时的变法更为彻底,所造成的后果,也会最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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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穷人,也就无所谓,像姜府这样富过三代的,最怕就是变化。
姜单独自一人呆坐在前厅,直到姜水找来这才回过神。
与林盛交谈的事简短说了遍,姜单轻声询问:
“你觉得,以方司柬的变法,会给我们这些盐商一条活路吗?”
“爹,这不是变法的问题,而是做生意根本不受人控制。
细盐一出,别说方司柬,哪怕是陛下站在我们这边,只要我们没掌握细盐,早晚都得退出。”
“那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我现在实在没有主意了!
细盐、勋贵、变法,每个都可以让我们死。”
姜水沉声开口:“儿子想去云南一趟!”
“你觉得林盛有理?此人若没猜错一定是来自福建,其口音我听的出。
对方能成为县令,朝廷中必定有人,他的目的也不简单。”
“不管他什么目的,这是一条路。儿子刚刚也想到要联合百姓,却没有想到利用火井,将所有百姓团结起来对抗勋贵。
只有自己的东西,才能让人拼命,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
姜单微微颔首:“你先去看看,若能比原来赚的多,把火井分给百姓也无妨。”
“好!”
整个蜀地盐商,也只有姜单这么想,其他盐商根本不屑。
在他们看来,与其将火井分给百姓,还不如直接与勋贵合作,如此才能赚的更多。
林盛也不打算让所有人都这么做,他只需要一个盐商这么做,其他人做不做都无所谓。
尽管方时没说,但林盛知道,火井这东西会和云南山川河流田地一样,都会变成朝廷所有与集体所有。
林盛早已从云南之政中,看出方时的最终目的。
不仅林盛,朱标也看了出来,只是朱标在纠结要不要告诉朱元璋。
身处坤宁宫的朱标长叹一声:“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