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方时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
“自作自受?”
蓝溪喃喃自语:“我若是孤独终老,会有什么后果?”
想法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蓝溪就暗中摇头:
[老爹已经绑上了太子的船,本来性子就冲动,都不知道犯了多少忌讳。]
[现在再抗旨,皇后殿下不会在意,陛下和太子可就不一定了。]
[有太子妃、秦王次妃、晋王妃、燕王妃等珠玉在前,我若是不嫁这人,以后也得嫁给这些皇子。]
蓝溪摇了摇头甩出脑中想法,径直往家中走去。
身为勋贵之女,蓝溪心中明白,情爱是穿肠毒药,她只想让永昌侯府长存于世。
方时也一样,他的心中只有志向和责任,情爱在这个年代太过奢侈。
来到东宫,方时就一直在书写天命观,他需要补足天命,并且不能让朱元璋发现他最终目的。
方时觉得,从史书来看,朱元璋的所有政策都围绕着一个目的。
那就是,所有人都安分守己,忠君爱国,让朱家世世代代成为这片大地的主人。
而方时,他需要的是开启民智、觉醒意识,让百姓不再被愚弄,他们只能选择忠于这个国家、民族和百姓,而不是皇权。
“太子殿下,李司务罪不至死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你是礼部尚书,难道你也忘了洪武四年父皇下的诏书?”
朱标的厉斥声在门外传来,还夹杂着急促地脚步声。
方时停下笔往门外看去,他还没见过朱标这样。
“微臣怎敢忘记,李司务毕竟年纪大,有些习惯是从小形成,一时改变不了也情有可原。”
听到这话,朱标停下脚步,语气异常冰冷:
“邵尚书,孤最后再说一次,现在是大明不是蒙元,身为礼部尚书,别忘了何为礼法治国。
若再让孤听到朝堂上还有何人行胡礼,你这礼部尚书也别做了。”
话落,朱标不再去管礼部尚书,直接带着王本等人走进殿中。
见此,礼部尚书也没再继续劝谏,身为礼部司务居然在家中行胡礼,说轻了是习惯,说重了就是没有忘记蒙元,这在任何一个朝代都不被允许。
方时看着朱标,低声询问:“太子殿下怎么发了这么大火?火大伤身!”
闻言,朱标深吸了口气,再次恢复原先温和的样子:
“礼部司务在家中行胡礼,犯了死罪。”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