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哼,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秦琼冷哼道。
“唉,陛下坐在那个位置上也有他的难处,且不说中间夹着皇后,单说长孙无忌,人家代表的是关陇门阀,又是当朝国舅,如若换做你我,不护着一二还能怎么办。”程咬金面露无奈道。
“就算陛下有难处,那也不能总是让我们这些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老兄弟受委屈吧,长孙无忌此人野心大、城府深,自陛下登基后,便一直视我们瓦岗派的人为政敌;
今日之事分明是长孙冲的过错,可他长孙无忌却事先带着长孙冲入宫请罪,还搬出了皇后和太子一同求情,这不是明摆着给咱们施压吗!”秦琼怒意难平道。
“你说的这些俺心里都清楚,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又能怎么办呢,咱们瓦岗出身的人中能征善战之辈不少,可像长孙无忌那般脑子好使鬼心眼多的,满打满算也就魏徵和李积二人;
魏徵就不用多说了,降唐后便投效在前太子李建成麾下,跟咱秦王府的人势不两立,陛下登基后他虽改换门庭,但一直我行我素跟咱没什么往来;
至于李积,被下放并州好几年了,什么时候能回朝都还不一定呢,就咱们这帮武夫莽汉,能安稳立足于朝堂,就已经很不错了,所以能忍气吞声,就尽量别节外生枝了。”
拍了拍秦琼肩膀,程咬金苦笑着安慰道。
“程叔父,你这话小侄可不同意啊,长孙无忌此人确是有点头脑,但你也不差啊,满朝文武谁不知你宿国公难缠,几次见你与长孙无忌交锋,你可是一点亏没吃。”
紧挨着程咬金坐下,秦勇笑着调侃道。
“你个混小子懂什么,俺也就是会胡搅蛮缠好逞个口舌之利,而且还是仗着陛下的宠幸,真要论运筹帷幄去主动算计别人,俺和长孙无忌相比差十万八千里呢。”程咬金一脸谦虚道。
“不至于吧,我看长孙无忌也就那样啊,今天在甘露殿他虽找来了皇后和太子,可是到头来不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嘛。”秦勇不以为然道。
“他之所以没占到便宜,那是因为长孙冲本就不占理,而且你用一句‘别寒了臣子们的心’堵住了陛下和皇后的嘴;
若非如此,你以为长孙无忌会答应陛下最终提出的和解方案么。”程咬金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