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听你们家人说话,好像你也是做建筑的,” 那人说,“我也是搞建筑的,这次回家是给奶奶过生日。”
“还真挺孝顺的,难得啊!” 庞凤刚似在表扬。
“小时候她把我看大的,工作本来很忙,不回来会闹心,” 那人继续说,“我奶奶不让我回来,怕我耽误工作,我没听她的,还是回来了!”
“你做得对,” 庞凤刚感慨地说。
“老人家生了八个孩子,两男六女,我爸排行老六,早些年可苦了,烀一大锅大渣子都不够吃,常常老两口没有吃的,我对我奶特亲,比对我爷亲,照顾这些孩子哪那么容易,她一辈子没参加过正式工作,可是比干工作要辛苦多了,给人作家务活,临时工什么的,只要能挣钱的活都干,没活时还去捡煤煳烧柴什么的,吃尽了苦!”
“看得出来,你挺重亲情的,这就对了,年轻人有这份心实在难得,我很欣赏,年纪不大这么懂事,我们可以认识一下吧?”
“我们不已经认识了嘛,” 年轻人又说,“不过看你的气质,一定不同凡响,如果您不主动提出来,我不敢斗胆冒昧。我姓李,叫李义君,现在在北京骏腾建筑集团工作,我学的是土木工程。您是……”
这时庞凤刚没有立刻回答,伸手在衣服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没等递过去,李义君双手就接了过去,然后恭敬地注目看着,“啊!你是……”
“嘘,” 庞凤刚用手指向他指了一下,示意他不要说出,并压低声说,“我们也算认识了,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就打上面的电话,我二十四小时开机,毕竟我们是老乡,乡情大于一切嘛!”
“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了,我也算有福之人了,以后说不定还真要麻烦您呢,” 李义君兴奋地说,“一进这个车厢我就留意到您了,我也是从你戴的手表上看出来的,一般人是戴不起的,看来我主动一点是对的了。”
“幸会了,以后我们常联系吧!”
提到手表,有一缕思绪撩动他的心,不说都有点忘记了,这块表是莫盈可送给他的,作为生日礼物,一开始他没要,经不住她的说服,他收下了,当时并不知道它的价格,后才听她说起有几十万的价值,实在太奢侈了,就其承载的韵意也可称得上是情侣爱之物了,庄重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