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说你两句,你还喘上了。庚辰,别忘了,你可不是要做什么国手的人。你是要成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的人,上阵杀敌,为国守边,指挥千军,为陛下分忧。这才是你应该做的,而不是成为什么国手。”
“师父曾说过,棋盘如战场。纵横十九道就是山川河流,黑白棋子就是千军万马。下棋就是排兵布阵,就是打仗。我下围棋,也是为了更好的成为领兵之人,为陛下分忧。”
庚辰义正言辞的说完这一番话,不过显然,他还对刚刚霍思的错误落子心怀怨念。最后又补加了一句。
“就你那臭棋,有何资格议论我下棋之事。”
“嘿,你这人……”
“好了好了,”曹景琰再次落下一子,随后开口打断自己的左右手互相拌嘴。
“庚辰你是知道的,朕为什么选择和霍思下棋,而不愿意和你下棋。”
庚辰撇了撇嘴,“陛下怕输给末将。”
曹景琰听了庚辰这样直白的说出口,略有几分尴尬。
“你说的对,你的棋风刚硬,杀伐果断,朕的确很难胜你。但朕选择和霍思下棋,也不是为了贪图输赢。而是朕同样知晓,朕的棋艺同样不如霍思,但每次霍思都能让朕赢,还能让朕下的过瘾。朕真正享受的,是每次看霍思如何让朕赢。”
霍思拱手一礼,“原来陛下早已看出来了。”
庚辰虽然不太明白其中缘由,但这么一听,好像是霍思在智力上又胜过自己。
“陛下今日下棋,心思不定,是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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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霍思能看出自己有心事,曹景琰并不惊讶,毕竟是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人。
“巡南使的队伍南下已五天有余,却没有半分消息送回来。”
听到了此事,庚辰又来了精神,开口道,“陛下,当初我就说,不应该答应让他们便宜行事,咱们什么也不过问的。”
“你不懂就不要乱说,”霍思瞪了一眼口无遮拦的庚辰,随后继续说道,“陛下此举最为正确,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更何况那位司马先生虽推辞了国师之位,但他毕竟是当代鬼谷子,你可别忘了那句流传在大禹王朝庙堂江湖的话,‘得鬼谷者,得天下’。”
“那合着按照你这么说,如今没有半点消息传回来反而是好事,如果传回来消息,反而是坏事。”
庚辰这样说,让景帝和国相都有些无语。
恰在此时,曹景琰提拔成为贴身大监的一品太监,李德胜端着一份被黄绸包裹的信件,自山脚下快速登山而来。
轨道在景帝面前,将盛放着急件的托盘举过头顶。
“陛下,巡南使急报,刚到皇城,奴才不敢耽搁。冲撞陛下雅兴,奴才罪该万死!”
主仆三人先是目光一齐看向盘中黄绸包裹的信件,随后又彼此对视一眼。
庚辰忍不住开口道,“这···该不会真被我的乌鸦嘴给说中了吧!”
霍思取下黄绸,拿出信件,信封中一共有两张折叠好的奏折。一份上写着“巡南使武素鑫拜上御览”,另一份上写着“司马”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