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心头一震，满腔怒火交织在心间，一直以来被他刻意隐藏的恐慌也再一次突然显现。

“够了！你几次三番入我梦境，扰乱我心，破坏我的试炼，你真当小爷我天生便是逆来顺受的吗？！”

江序手中灵力与鲛人之力混合在一起，爆发巨大的力量波动，玄冰长枪亦是遵从他的意念，直直朝着黑雾而去。

但江序的攻击一到黑雾身边时，黑雾却突然消失，又再一次出现，循环往复数十次也不知疲倦，而玄冰长枪却是一到黑雾的身前便瞬间停住。

江序心神一窒，意念控制着玄冰长枪，但它却没有任何反应，额间的汗水滴落在混沌之中，又消失不见。

猛然之间，江序的神经有些紧绷，嘴角微微有些颤抖，似震惊又似慌乱，双手却在不自觉的握紧。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本命神器玄冰长枪不听自己的意念？！这不对，不可能！这是师父给自己的本命神器，绝对不可能被诡气影响，不可能，不可能！

似乎想极力掩藏自己心中不愿承认的猜测，江序眉头紧皱，双眸紧闭，但神色间却尽是愤怒，“从我的试炼中滚出去！”

瞬间，浑身的灵力与鲛人之力爆发而出，在一片迷蒙没有任何光亮的混沌之中，手臂间的鳞片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江序的双腿慢慢幻化为鱼尾，垂落的青丝也有了细微的变化，鲛人的身形彻底显现。

但江序的攻击根本就伤不了黑雾，黑雾看着不知疲倦的江序，清亮的嗓音不知从何处响起。

“桀桀，江序啊江序，放弃吧，无论是你的灵力、鲛人之力亦或者是你的本命神器都伤不了我，我早就说过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的本命神器与力量又如何能伤得了你自己呢？”

意念之间，江序召回玄冰长枪，握着玄冰长枪的手指紧了紧，似乎想要掩饰什么，面上神情自若，内心却早已乱作一团，思绪纷飞。

“你以为小爷我会听你的话吗？别以为小爷我不知道，你就是天域外魔，是我师父的毕生死敌，我师父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你说的每一个字，小爷我都不会相信的。”

而江序似乎也开始缓神过来，“我算是明白了，我伤不了你，而你也伤不了我，既然如此，小爷我就不浪费时间在你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