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堕落

刘漕和袁浩打的不可开交,眼下袁浩听着刘漕的话语,顿时怒火中烧,手中长刀猛地向下一压,直勾勾的压住刘漕的战刀,眼角的余光扫荡着刘漕的要害处。

“去你大爷的!”袁浩看罢,瞳孔猛地一缩,抬腿一脚便是踹在了刘漕的小腹上。

“碰!”伴随着这一声沉闷的声音,刘漕直接被踹飞了三四米,捂着自己的胸膛,嘴里止不住的闷哼着,面部都显得抽搐和疲惫。

“将军!没事吧!”两个士兵急忙上前搀扶刘漕,而面部有些扭曲的刘漕揉着自己的小腹,艰难的睁开眼,看着已经被自己兵马包围了的袁浩。

刘漕当即挥手道:“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啊!我已经和他打到这个程度了!你们还要我怎样!给我上啊!“

“是!”许多士兵一听,纷纷上前,袁浩一看,顿时面色大变,上下左右开弓,撩倒了三四人;但猛虎架不住群狼,最终袁浩还是被按在了地上,一双眼睛赤红的盯着刘漕道:“狗日的刘漕!你他娘的的放开我!以多欺少!算什么豪杰!”

此刻的刘漕在士兵的搀扶下站起身子,使劲的揉搓着自己被踹到的地方,一脸奸笑的看着被按在地上的袁浩道:“你真当我是傻子,和你纠缠那么久啊!我不过是为了拖住你!让你麾下的士兵被解决掉!老袁啊!就你那两把子力气,我能不知道吗?打仗还是要靠脑子的!”

“你狗日地东西!山里的野狼都没你们那么狡猾!给我放开!放开!”袁浩那庞大的身躯不时抖动着,像是随时要将压在自己身上的士兵给推开似的;但是这些士兵却是死死的按着他,一个不够就上两个,生怕这家伙脱离了掌控。

“行了!别在这里和我干嚎了!耳朵都快被你叫的听不见了!”刘漕揉了揉酸痛的腰部,甩了甩发麻的手臂,看着趴在地下的袁浩道:“老实待着吧!等会交由殿下发落!带下去!一天一顿饭,多的不给他饭吃!要不然这家伙有劲没处使,凭白无故霍霍人!”

“得令!”

“狗日地刘漕!我草你祖宗!你杀了老子!杀了老子!”听着袁浩那不依不饶的叫唤声,其声音之大,令得隔着足足有三百米远的颇鄠都听到了。

刘漕听着袁浩的叫骂声,心情却是说不出的舒坦,这一次自己终于是报仇雪恨了;听着叫嚷的袁浩,刘漕冲着身后的士兵招呼道:“打晕这家伙!省的他叫唤!”

“是!”只见一名士兵拿着刀柄打在袁浩的脖子上,疼得袁浩哇哇大叫,怒目圆睁的瞪着这名士兵道:“狗日的!有本事和老子单挑啊!看我不把你脖子拧下来!”

那名士兵更是用错愕的眼神看着袁浩,自己这一招下去,多少人顶不住啊,偏偏袁浩竟然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听着袁浩的叫骂,那名士兵不信这个邪了,直接从地上拿起一个手腕粗的树杈子,哐当一声敲在袁浩的脑门上,一次不行,就来第二次,足足敲打了袁浩三次,这才将这个家伙给敲晕过去。

听着远处不在叫嚷的袁浩,颇鄠嘴角上扬道:“差不多了啊!”

“百里昂!投降吧!你的山狐军已经全数被擒拿了!继续负隅顽抗有何意义!”颇鄠眺望着还在战场中垂死挣扎的百里昂还,大声劝说,语气中却满是不屑和嘲讽,毕竟白巾军中数一数二的大将败在了自己的手中,他如何的不喜呢。

虽然刚才放跑了一些山狐军,有可能会给旁边的白巾军传递消息,但对此颇鄠完全不担心。

因为这百里昂喜杀,性子阴沉,常常说话不计后果,因此在白巾军中的人员极差,这就使得即便是有人知晓了百里昂的危险,也没有人去救援他。

此时的百里昂就坐在尸海中,嘴中剧烈的喘息着,看着骑着战马在山坡上的颇鄠,百里昂知晓自己跑不了了,气喘吁吁的坐在尸体上,看着身边一个个被斩杀的袍泽,百里昂低着头吞咽着口水,长时间的战斗使得他嘴唇干裂,喉咙干涩。

眼下的他更是因为颇鄠的话而产生了心理压力,人就是这样,极其容易被言语等物所刺激和影响。

听着颇鄠道告诫,百里昂双手紧紧的捏在一快,眺望着远处的百里昂声音平稳道:“颇鄠你放了他们!我愿意自裁此地,等攻破了成都后!我的妻子孩子都归你!只求你放了我这些兄弟!”

颇鄠听着百里昂这心狠手辣的话语,果然,能够将数万人毫不留情杀死的家伙,都绝非寻常之人。

颇鄠骑着战马,漫步在满是尸体的地面上,朝着百里昂的方向进兵,边走边说道:“我给你个机会!放下兵器!殿下要面见你!你随我活着回去!我会给你手下这些兵将一条活路,反之!你若是敢自裁此地,我会让他们给你陪葬!至于你的妻儿我也会送他们去见你的!”

“你当真舍得!当年你为了我的发妻,可是要与本将不死不休啊!”百里昂眼神疯狂,一双黑色的双眸盯着颇鄠,就像是恶魔在诱惑他一样,不断的给他低语。

“百里昂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吧!”颇鄠骑着战马,一双眼眸如同黑夜中的饿狼,死死盯着自己眼前的猎物,看着面前气喘吁吁的百里昂,颇鄠神色平淡道:“少年只争义气,我之前爱慕孟家女不假;但我可没有染指有夫之妇的想法!况且你那发妻随生得油光水滑,但却是趋炎附势,水性杨花之辈!你觉得我会要这样的人吗?本将所图谋的乃是万古流芳之名!可不是会被一个女色所耽误;百里昂你堕落了!因为女人!你连手中的刀都快提不起来了!你部觉得可悲吗”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百里昂听罢双眼猛地一眯,此刻他只觉得心中有一口气堵着,这口气比他打了败仗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