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以为这件事情是谁主导的呢?白巾军吗?”阴鸷男子没有正面回答陈熙的问题,而是笑盈盈的问了一句。
“谁?你什么意思!”
“白巾军眼下正汉中和李德明对峙,即便是他想派兵切断粮道,也是有心无力,拿剩下的就只剩下太子了!”阴鸷男子卷起手中的竹简,面色凝重道。
“你的意思是太子在藏拙!”
“我也不希望是这样,若是太子藏拙,那我们一直都小看了他,到时候对殿下您很不利啊!”
“不可能!这家伙一直都是懦弱无刚!怎么可能会………!”陈熙似乎不想接触这个事实,他需要得到确切的消息。
“先生!眼下不是纠结他是不是在藏拙,而是我们怎么解决眼下的难题!”陈熙深吸一口气,神色严峻,他这个人做事,向来不问过程,只问结果,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眼下太子没了徐纯的牵掣,怕是已经掌握了兵权,现在对他下手,先是要顾及殿下的名声,而是要出动不少的人马,这两个对于现在的殿下来说都还不具备条件;现在唯一能走的一条路,就是泄露粮道,让太子遭遇埋伏!”阴鸷男子眼神凶狠,自己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你是不是疯了!泄露粮草,李德明的十万大军没了粮草的供应,朝中无兵无将,对于朝堂的威信是极大的打击,到时候江山覆灭都是可能的!”陈熙听得此言,顿时面色惊愕,不敢下此决断。
“殿下!李德明此人不为你随用,况且他掌兵太久,难免不会生出其他心思,既然不能为您所用,那就必须除之而后快,至于蜀地的白巾军终归跳梁小丑,只要择一良将,镇守关隘,再派人笼络局势,等朝廷缓过气来,收拾他不过是轻而易举。而这些实现的前提,就是太子必须死,殿下必须成功继位啊,殿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阴鸷男子神色阴狠,说话都颇为阴阳怪气,就像是蛊惑他人的巫婆,一个劲的撺掇。
“我……!”陈熙沉思良久,半晌眼神坚毅道:“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便是敌人!独孤苏你亲自去办吧!”
“诺!”独孤苏长舒一口气,说了大半天的道理,这小子终于是听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