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宸帝在听到太子的话之后,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玉扳指,嗓音冷峻道。
“既然这事查不出来,那就移交大理寺吧。”
裴玄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宸帝,“父皇,使不得,南汐她不过是个弱女子,如何能进大理寺?”
“且这事人证物证皆无,单凭裴元的一面之词就要将人定罪,未免太过轻率。”
宸帝听到这话,面色沉了下来,“太子你在教朕做事?”
裴玄垂眸,“儿臣不敢。”
宸帝冷笑一声,“我看太子没有什么不敢的。”
他看了看地上跪着的裴玄,嗓音染了一丝怒气,“太子德行有亏,御前失仪,禁足于东宫,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许放他出来。”
裴玄不甘心,他抬眸看了一眼宸帝,却意外看到对方眼中的杀意。
他立马垂眸,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父皇容不下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裴玄原本以为,只要自己低调行事,身子又不好,看在父子一场,宸帝总不会太为难于他。
但如今他算是看清了。
这哪里是彻查齐贵妃中毒一事,这分明是冲着他来的。
第一步是禁足,然后就该是一步步瓦解他手里的权力,最后再设个局。
太子向来体弱,不堪宸帝的苛责,病死东宫。
裴玄冷笑一声,他知道多说无益。
也歇了那心思,同他们说话,他转头,跟着侍卫出了门。
观尘看到太子被人押了出来,面色惊慌冲了过去。
太子连忙对他使了个眼色,冷声道:“不必担心,父皇只是让我禁足反省,你先行一步,去宫里让南汐把我书房里的桃花酿,给沈舟送去。”
观尘立即明白了太子的意思。
这事是冲着南汐姑娘来的,太子想保住她。
观尘片刻也不敢耽搁,立马朝东宫跑去了。
但观尘还是慢了一步,早在太子出门的时候,大理寺的人就来了。
为首的是大理寺少卿云正,此人最是刚正不阿,他接到了命令,说是太子宫里的人谋害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