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站在后小松对面的李景隆却毫不掩饰地流露出鄙夷之色,冷冷地盯着后小松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此时的后小松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的威风和仪态,简直就是一副令人作呕、不成人形的丑态。
李景隆甚至在心里暗自琢磨着,如果能把后小松如今这般丑恶的样子栩栩如生地描绘下来,想必会成为一幅极具讽刺意味的画作。
“哼!后小松,你别忘了,之前后龟山也曾像你这样苦苦哀求过我,不过最终他还是乖乖地用你们的三神器来交换了解药。那么你呢?你又打算拿什么东西来换取这救命的解药呢?”
李景隆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后小松,眼中尽是嘲讽之意。
“你……你……”后小松气得浑身发抖,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大骂对方卑鄙无耻。
但话到嘴边时,他猛然意识到如果真的骂出口,恐怕自己就彻底与解药无缘了。
于是,他强忍着心头的怒火,继续低声下气地说道:“朕……朕有的是女人、银子,还有银矿,只要你愿意给朕解药,所有的一切朕都可以拱手相让,统统都给你……都给你……”
李景隆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深知倭国最大的一处银矿犹如皇冠上的明珠,被北朝天皇家族紧紧攥在手中。若非如此,足利义满又怎会对北朝天皇如此谦恭有礼?然而,生意之道并非如此简单,李景隆开始了他的精彩表演。
“哈哈哈,银矿……哈哈哈,后小松阁下真是会开玩笑啊!你觉得多少银矿才能与那三神器相提并论呢?”
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直刺后小松的心脏。要知道,那三神器可是天皇一族的稀世珍宝,其价值岂是银山所能比拟的?
“实不相瞒,那三神器已被我当作贺礼,敬献给了我大明皇太子殿下。只因皇太子殿下喜得贵子,那三神器正好可作为孩童的玩物。”
话至此处,李景隆用戏谑的目光凝视着后小松,只见后小松如遭雷击,浑身颤抖不止,显然已被气得七窍生烟。
“李桑,你这是对朕的莫大侮辱!!!”
然而,当李景隆从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时,所谓的侮辱,所谓的三神器,已变得无足轻重,皆可抛却。
“东西在此,就看你的能耐了。”
“李桑,你所需之物,朕皆可予之,只求你将阿芙蓉赐予朕。”
“我担心你无力给予啊。”言罢,李景隆便将阿芙蓉收了回去。
后小松的目光始终随着阿芙蓉移动,眼见李景隆又将此物收起,后小松顿时焦急起来。“李桑……李桑……朕绝不会食言,绝不会食言。”
“罢了,我也不再与你拐弯抹角。北朝天皇一族所掌管的金银矿,我皆要,还有你需将皇位禅让于足利义满,此乃我对他的承诺,人当重道义。”
未料想,李景隆竟然要求自己将皇位禅让给足利义满!!!!这……这如何可行,天皇之位传承万世,怎能断送于自己之手。
“哈哈,料想你也定然不会应允,那便自刎以谢天下吧!久闻尔等倭国素有切腹自尽之词,更有那介错人之说,我心向往之,却苦无机会,今日你能否成全我呢?”
后小松仿若凝视着恶魔一般,死死地盯着李景隆,他甚至忘却了自己那如饥似渴的烟瘾。
“为何?为何独独选中足利义满?我亦可,我亦可啊!”“为何?只因足利义满的权势比你后小松更为煊赫,莫要以为你身为天皇,便有何了不得。实则,你我皆心知肚明,你们天皇不过是个徒有其表的吉祥物罢了,又有何用?”
“好,朕应下了,这便草拟诏书。不过,朕有一条件,你务必应允。”后小松很是落寞的说着,他已经没有筹码了。
李景隆自然知道要想其禅位,怎么可能没有条件呢,便开口:“你且说来听听。”
“第一,朕虽已禅位,但要尊称太上皇,还是居住在京都皇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