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始点,是一个长期在茶楼窥视云县县衙的嫌犯,被缉拿在案。
按照这个案件的性质来看,云县县衙,有什么能让对方,如此重视?重视到需要长期窥视?
如果说,幕后主使的身份假设成立,那么,即使婉芙是其亲女,他也不认为,婉芙能被重视到,需要动用双筒窥筩去窥探,未免太小材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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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这其中,还有更重要的‘权重’,让对方不得不防备。
思及此,黄定洲就想到一个人,谢主簿,他是皇帝的心腹。
但是,谢主簿长期据点在云县,根本不会去碰触到京城的案件,绝对妨碍不了对方的谋逆大计。
除此之外,就是他自己了。他将对方在云县的势力和据点,连根拔起,斩草除根。
这点,的确十分招引仇恨。
但是,却是如此,对方应当越发避着他,而不是,去窥视他。
若非有【偷窥案】的存在,他根本不会顺藤摸瓜,查到【通敌叛国】案件。
所以,对方安排人,窥视云县县衙,不是因为他查案所招致的仇恨值。
那会是什么呢?
整个【通敌叛国案】,除了那羊皮卷的堪舆图,在云县被发现,其他任何案件细节,都与云县没有任何关联处。
这证明对方非常谨慎地在谋划这个案件。
若非那‘伪六芒星会’的据点,在云县。
他敢肯定,对方必定不会铤而走险,将那重要的‘羊皮卷堪舆图’通过云县的路线,运走。
还有一个疑点,在其中,他还没有发现。
是什么呢?
他几乎敢肯定,只要确定了这个疑点,那整个案件,就会瞬间通透起来。
于此同时。
云县县衙,后院,食堂。
婉芙刚负责处理完今日的午膳,就有个衙役,到后厨找到她,满脸通红,低着头,不敢直视她说话。
婉芙见他这样,就知道,又是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
自从,她到县衙当厨娘,这些年轻的衙役,总是会偷偷看她,找时机,给她送东西,问她是否婚配。
在她拒绝了许多人之后,再加上,乔县丞帮忙,已经很久不曾再出现这一幕了。
她不觉得荣幸,只觉得感慨。
正当她准备开口,婉拒对方的时候,对方低声问她,“婉芙小娘子,唐突了,不知可否行个方便,在下有个问题,想要私下请教一番。”
婉芙笑了笑,见他脸皮这么薄,便答应了。
“自然可以,你看起有些面生,可是新来的衙役?”
衙役,“正…正是,婉芙小娘子,这边请。”
婉芙看他指的是马厩的方向,现在这个时辰,马厩的确人比较少,除了值守的衙役,几乎没有人前来用马了。
婉芙与他错开几步之遥,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后院,到了马厩。
往日马厩都会有两班人,一班负责值守,一班负责养马、洗马,婉芙见今日马厩十分冷清,除了马厩门口值守的两个衙役,就没有人了,感觉有些诧异。
婉芙将这异常记在心中,准备,晚些回去就跟谢主簿提一下。
她倒是想见黄县令,但是,黄县令整日不是奔波在外,就是忙于公务,并且从不来食堂用膳,她十天能看到对方一次,都算是行大运了。
婉芙想到这里,不想再继续往前走,便叫停了衙役,“你有什么事,就在这边说吧,今日这里……”
她话还没说完,一个高大的身影,就袭击了她,她被一个湿润味道奇怪的手帕捂住口鼻,她用力想扒开那人的手掌,抬脚往后踢,但是,无济于事,很快,她就失去了意识。
她连,是谁袭击了她,她都没看清。
闭眼之前,她只看完,走在她前面的衙役,软倒在地上,似乎有血液浸湿了地面。
婉芙在惊恐害怕中,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豪华的马车上。
她身下是柔软的羊毛毯,身上盖的是丝绸薄被。
婉芙警惕地坐起身,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靠马车门口的位置。
“是你?你救了小女子?”
婉芙说完感觉不对劲,“不,是你,让人掳走了小女子?”
她瞬间紧张起来,“你想做什么?”
对方笑了笑,清咳两声,脸色苍白,满脸倦容与病色,“别怕,在下只是想要邀请你去游山玩水而已,只是,那云县县衙太难进了,才出此下策。在下已经让人在县衙,留了书信。”
婉芙感觉他说的话十分怪异,她皱起眉头,“小女子上次说得很清楚了,请不要再联系小女子,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你若是真的尊重小女子,并诚心邀请小女子出游,那就应该先下帖子,还是说,小女子区区一个县衙厨娘,不配得到郎君你的敬重呢?若是如此,你又何必屈尊降贵,来找小女子。”
“你多虑了,在下没有恶意。若是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日久见人心,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在下的善意。今日,实在事出紧急。”
他笑着从暗柜中,拿出一个竹筒的茶水和些许差点,递到婉芙身边的板桌上,“路途遥远,先用些茶点吧。你要是无聊,在下可以陪你聊聊天。”
婉芙冷冷地瞥了那茶点一眼,“不必了,请送小女子回县衙,小女子还要准备晚膳的菜肴,可没有功夫,跟你去荒山野岭一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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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不行。短时间内,你不能再回县衙。说起来,是在下的不是,如今,在下被仇敌追杀,他们找不到在下,恐怕很快就会查到小娘子的所在,在下不想看小娘子无辜被在下连累,这才出此下策,带上小娘子一起离开。去外地避避风头,等安全了,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只是,不能回云县县衙。
这句话,他没说出口,他很清楚,只要他敢说出来,她就会立刻想尽办法跳车,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