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舟强忍着内心翻涌的酸楚,脚步略显沉重地走向沙发,并缓缓坐了下来。
他眉头微皱,陷入沉思之中,片刻后,伸手从身旁的烟盒里取出一根香烟。
然而,当他拿起打火机准备点燃时,手却在空中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地将打火机放回原处。
沈云舟始终低着头,仿佛不愿让人看到他此刻的神情。
沉默许久之后,他终于打破寂静,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地向胡梦蝶问道:“你究竟对冷鹰了解多少?”
胡梦蝶原本就有些僵硬的身躯紧紧地贴靠着墙边站立着,听到沈云舟的问话,她那颗刚刚稍微安定一些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深知,自己若是胆敢如实相告,恐怕小命难保。
毕竟,那些事情一旦败露,绝对是要掉脑袋的大罪。而且即便她全盘托出,冷鹰也必定早已将所有相关证据销毁得无影无踪。如此一来,非但无法给冷鹰定罪,反倒有可能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万一被冷鹰寻到机会将她重新抓回去,等待她的下场恐怕只能是被其残忍地挫骨扬灰。
想到此处,胡梦蝶不禁浑身一颤,嘴唇被咬得几乎失去血色。
她犹豫再三,最后还是硬着头皮,一步一步缓慢地朝着沈云舟走去。待走到距离沈云舟近前时,她微微弯曲双膝,以一种近乎卑微的半蹲姿势仰头望向眼前这个男人,眼中满是恐惧与哀求之色,颤声说道:“在冷鹰眼中,我不过只是一个供他发泄欲望的玩物罢了。至于他所做的那些勾当,根本就不会让我知晓分毫......我更不敢主动打听!”
胡梦蝶紧紧地闭起双眼,又猛地睁开,似乎想要把眼眶中的泪水逼回去,但那眼角刚刚动过刀子留下的痕迹却依旧清晰可见,此刻更是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泛着红晕,宛如春日里初绽的桃花般娇艳欲滴,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沈云舟的表情,见对方并未对自己流露出丝毫的厌恶之色,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犹豫片刻后,终于鼓起勇气,缓缓地伸出一只白皙柔嫩、如同葱段一般的纤纤玉手,轻轻地搭在了沈云舟的膝盖之上。
"少爷,您可知道我之前究竟过的是怎样一种生活吗......自从沈大哥惨遭那帮恶人的毒手之后,我的心便如同被撕裂成无数碎片一般痛苦不堪。
每一个夜晚,当我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全都是沈大哥惨死时的场景,那一幕幕画面犹如锋利的刀刃,一次又一次地割破我的心脏,让我痛不欲生。"
说到此处,胡梦蝶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声音开始颤抖起来,眼泪也如决堤的洪水一般顺着脸颊滚滚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