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这真的是魔法吗?”比起阿不思的小怪癖,格林德沃更关心魔法。当然,这不代表他对于阿不思奇怪的癖好完全不感兴趣,事实正相反。
如果有什么人很愿意从阿不思·邓布利多的行为里推断一些事情,那格林德沃认为自己是为数不多的几位。为数不多的,能够准确领悟到他的用意的。
“当然。为什么不呢?要知道,就连麻瓜都拥有巫师所没有的厉害的‘魔法’呢——啊,那当然不是魔法,至少麻瓜不这么认为。”阿不思很有智慧地说,他的蓝眼睛闪烁着调侃的光芒。
格林德沃认为阿不思是对的,尽管他很不情愿相信在他曾经没有踏足的角落中拥有着他尚未能应用的魔法。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坚定魔法更广泛的可能性,令他愈发兴奋。这意味着巫师的可能性会随着魔法妥善而成熟地被运用,而获得无法预测地延展。这怎么能不让他欣喜呢?
这是相当复杂且矛盾的情绪,好在格林德沃早已习惯——阿不思的情感比这要纠结得多,如果他能够理解阿不思,那他也很容易理解自己。
这里的植物生长得缺乏规划好的严谨性,它们正如热情奔放的拉丁美洲的风土人情,恣意地在丛林中蔓延。
还有那些在高纬度地区很难见到的大小惊人的虫子,这让阿不思不得不施展了几个障碍咒来避免来自它们的侵扰。
格林德沃厌恶地看着被阿不思的障碍咒阻拦住的一只足有他手掌那么大的虫子——腹部的花纹都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噢,天啊……”他感觉自己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还好,只是虫子而已。”阿不思安慰说。
“你怎么能这么冷静地说出这句话的?”格林德沃脸上依旧带着扭曲的嫌弃,不可思议地看向阿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