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沉默过后,最终他还是咬咬牙应承下来:“好吧,没问题,可以做到。”
看吧,有些事情,如果不狠狠地逼迫他一番,他是绝对不会轻易将手中最后的底牌暴露出来的。
我问道:“你有什么计划?”
“直接出兵,灭了忠家。”
“罪名?”
“谋反。”
“忠家势力如何?”
“城中不足千余,但这是有条件的,那就是要快。”
“你觉得本将军是傻子吗?”
“……”
回答我是沉默,我继续说:“本将军会慢慢的查,看看你们是否有说谎。”
“可将军不可能久留于奎州啊?”他开口反驳。
我嘲笑他的天真,一字一句的说:
“只需要有人过来行刺本将,抓住了凶手,凶手的口供里有牵连到忠家和昂郡王府。
这样,本将军以及士卒就会停留在奎州,这件事需要后将军亲自去办。”
就在此地,我正不动声色地给他设下一个陷阱,一个深不见底、足以让他万劫不复的大坑。
如果他能够亲自下达命令,那自然再好不过;但倘若他只是将这道指令转达给手下之人去执行,其实结果也差不到哪儿去。
因为无论如何,事情的根源必定指向翻将军。
毫无疑问,他便是那个妄图置我于死地、躲在幕后操纵一切的“真正”黑手。
只要抓住这条线索,掌握这份确凿无疑的证据,仅凭此一项罪名,便绝非他所能轻易承受得起的重责。
若是他胆敢对我耍弄任何心机手段,一旦被我察觉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异样之处,我定会毫不犹豫地出手,以雷霆之势将其一举拿下。
即便到时候他反咬一口,“诬陷”说是我指使他这么干的,恐怕也不会有太多人愿意相信这种荒谬至极的说辞。
试问,又有谁会傻到让他人来行刺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