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荒漠人又和他们完全不一样。
荒漠人目光明亮干净,天生的热心肠,最看不惯定漠国的规矩。
见到有人受欺负,往往第一时间就冲了出去,要替受了委屈的人主持公道。
但是定漠国人心甘情愿,他们对受到欺压的人恨铁不成钢。
荒漠人都明白问题的根源在哪里。
荒漠人满怀正义的告诉周围的人神女是个骗子。
荒漠人曾说,如果武力不足就是原罪,天下间就不该有凡人存在,不,甚至不该有凡间界的存在。
对定漠国人来说,质疑神女是重罪,他们这些外人是和反神派一样可恶存在。
群众会自发的将这些外人围困住。
修为低的自然是被打伤了,等到夜幕即将降临时被扔出居民区。
修为高些的,就会被困住等到巫神带人来审判。
再后来,正义的荒漠人会勇敢的闯进了勇西城的宫殿,试图呼唤神女与其交流。
但是这些人不是死了就是重伤被扔出了定漠国的居民区,天亮之后只剩一副骸骨。
总之这些人,没有一个能有好结果。
再后来,本就低调的定漠国就更少有外人前来了。
这次一来还来了这么多个上等宗门的修士。
听闻外面的那些宗门,都以降妖除魔、救困扶危为己任,每个弟子都被教导着要肩负起维护正道的责任。
如今看这些紫衣人,各个都是心善的好人,可知传闻不假。
焉知这几个人不会因为雀儿他爹的提醒做出和那些荒漠人一样的事?
雀父顿了顿:“话本上说好的宗门都很看重自家弟子,你没看见大宗记事那本上说,有个叫上什么宗的,一百多年前为了宗门死去的年轻弟子报仇,把仇人杀的话都不敢说一句。”
雀父言外之意是,如果这些人在这里出了事,宗门不可能坐视不管,届时外面的宗门出动,自然有可能将定漠国这些污糟事一起清理了。
雀母一哽,撑着桌子捂着心口道:“你、你是把他们往火坑里推,也是把我们往火坑里推,他们要是出了事,巫神眨眨眼就能找到我们,说不定你今天说的话都被她听到了,到时候我们还有这样的日子过吗?”
雀父咬牙,颇有股一不做二不休的气势:“上等宗门的弟子哪有那么容易死的?而且只要他们受了伤就去求助宗门,那对我们来说是大好事!我们的日子再坏还能怎么样?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就是死了那也是解脱!”
雀母悲道:“那雀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