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对太安士族下手了!
压下心中的惊惧,他缓缓起身,笑着弯腰一拜,“不知殿下要看太安户册,意欲何为?”
这样的询问让李鼎皱眉,心中不悦,堂堂太子要看户部案册,居然还需要理由?
他盯着王行,眸光冷冽,故意讥讽道:“琅琊王氏的子弟读书是读进狗肚子里了,孤乃一国储君,看个名册难道还需要理由?”
王行低着头,面色猛变,拳头不自觉攥紧。
王氏作为八大豪族中的上三家,连当今陛下都得给三分薄面,太子竟敢如此斥骂。
“殿下,户部名册记载钱粮户税,乃帝国要密,根据律法严令,除户部官员外,只有持陛下手谕者才能查阅。”
“你可有手谕?”
“你这是要拿律法压孤!”李鼎上前两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低头的王行,一双眼眸冷冽如冰。
堂堂一国储君,居然看不了户部名册,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储君有监国之责,为何看不得?”
王行猛然抬头,丝毫不惧的与太子对视,沉声道:“殿下,如今处理政务的是魏王。”
听到这话,李鼎又在心中对原主亲切问候了个遍,干出那些荒唐事作死,还把监国之权给作没了。
弄得现在自己办起事来,举步维艰。
见李鼎沉默,王行嘴角微微上扬,神情不屑,太子就是这般软弱,稍稍施加压力,便能让其偃旗息鼓。
“既然没别的事,那下官就恭送殿下离去。”
“谁说孤要走了!”李鼎望着他,面无表情,神色没有丝毫的软弱,他当着众人的面,直接踏步向着司府内走去。
他眼神决绝,冲着户部一众官员厉声喝道:“孤这身明黄蟒袍,乃太祖当年所赐。”
“这大渊天下无处不可去,金銮殿尚且去得,难道今日还进不了你户部的大门!”
“羽林卫何在!”
车辇两旁,足足二十多位羽林卫铿锵有力,齐声附和,“在!”
李鼎望着挡在面前的王行以及户部官员,没有因这些人的身份犹豫,果断下令,“敢近孤身三步者,立斩不饶!”
“刺啦!”二十多位羽林卫同时拔刀,目光凶狠的盯着户部官员们。
一群读书人哪见过这般场面,顿时被吓破了胆,纷纷避让。
只有王行,先是把路让开,然后还算有些气魄的质问一句,“殿下如此对待朝廷命官,难道就不怕御史台参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