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姑娘来说婚礼一辈子就一次,这种体面周诚当然要给,三天也花不了多少银子。
不能让老丈人掏腰包给他办,要用到的牛羊粮食他自己掏银子。
只是现在不大好拿出太多银钱,正好要下山采买物品,回来的时候再把银子给老丈人。
酿青稞酒要用到酒曲,这东西空间里有,只不过牧民都喜欢喝酒,学会了酿酒不可能只酿一两回。
还得教他们如何自制酒曲。
辣蓼草就是天然的酒曲,这种野草山里河沟边都有。
洗干净舂成浆与小麦粉混匀,扭成小剂子发酵起白色的霉菌,晒干就成了。
说简单也简单。
做酒曲需要几天时间。
周诚交代完便要带隋玉瞻下山。
吕顺后知后觉的开始担心周诚下山后直接跑路,让吕素禾跟他们一块儿去。
周诚要找胖掌柜和知州报仇,带上吕素禾很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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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个借口,无视隋玉瞻幽怨的眼神,将他抵押在山上骑着马溜了。
老马识途,下山的路他也记得,不怕迷失方向。
赶在城门下钥前进了城,周诚把马交给肉铺的两个下人。
先去府衙转了一圈。
府衙有多少人已经跟吕顺打听清楚,包括衙役和知州家眷下人。
然后又从好再来客栈门外走过。
今日店内门可罗雀,没有冤大头被宰。
此时天色还未完全黑透,周诚买了些烤青稞饼送去破屋。
一群孩子可怜兮兮地靠墙坐在干草上,神情颓然,说不出的绝望和伤心。
“大哥哥你来了。”
“嗯,路过给你们送点吃点过来。”
没见到老乞丐,可能已经病逝。
周诚没问小乞儿也没说,接了分给自己的饼道谢后默默地吃着。
“这些天有没有人欺负你们?”
七岁的小男孩抹着眼泪说:“钱被抢走了,我们想给爷爷抓药治病,钱被别的乞丐抢走了,我们藏在墙角的也都被抢走。”
周诚暗叹一声。
“别难过了,过些天我要回乡,你们想不想跟我走?”
最大的男孩儿有些戒备地看着周诚:“大哥哥,你的家乡在哪里?”
他们虽是乞丐,到底还是良民,若是被卖了就成了贱籍。
大哥哥虽然帮了他们,可谁知道他是不是有别的目的。
周诚看出孩子们的防备,生活在底层,有这种反应很正常。
他也不想多事儿,实在是看不过眼。
“禹州听过吗?”
男孩点了点头:“听过。”
“禹州照西县下的一个村子,你们考虑一下,我还有事要处理,过几天再来。”
再次来到府衙,此时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
夜黑风高杀人夜,他是好人,不杀人,只不过是让黑心的知州把贪了的钱吐出来。
周诚蒙上脸,绕到后院听了会儿声音。
四下看了看,没有人。
往后退了十几米,助跑蹬着墙熟练翻过去。
这个姿势他在家练了数次,今日派上用场了。
到底是第一次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周诚有点小紧张,又感到很刺激。
这要让他芙蕖老婆来绝对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州府府衙为知州及其家眷提供的住所比县衙的大上几倍。
如今没有蜡烛,只有灯光微弱的油灯,倒是方便了周诚。
衙役不会来后院,周诚打晕了几个下人,随后将家眷一个个敲晕。
周诚算了算人数,还有一个漏网之鱼。
那人正是尚未回后院的青州知州。
周诚把所有厢房值钱之物都收入空间,包括能移动的檀木箱子、柜子、八宝阁、桌子椅子、脸盆架等等。
就只剩下一铺炕和炕上的人盖的锦被没动。
一间间屋子扫荡过去,收到不少好东西。
暗暗腹诽,彭敬所有家当加起来,还没有青州知州一个女人八宝阁上的摆饰值钱。
厨房里几个米缸装满了糙米粟米和面粉,连米缸一起收走。
房梁上挂满了肉干等等。
所有吃食用品全都扫荡干净,柴火都没有留下一根。
周诚心里那口憋闷之气烟消云散。
要玩阴的,他也会。
家都给他搬空。
书房也没放过,没留下一支毛笔一片简牍。
最后两间房门上挂着厚重的锁。
懒得找翻找钥匙,周诚直接暴力将锁头砸了。
推开门,里面的宝贝让见识浅薄的周诚惊讶的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