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警局只有沈铃兰稳稳地站直身子,认真地打量着陈晓红的情况。
怀孕?沈铃兰不这么认为。
她监听过别墅好几天的动静,上一次沈兆山的妻子上门去闹了以后,陈晓红那副模样不难得知,她比谁都想怀上沈兆山的孩子。所以在沈兆山入狱后,陈晓红就一直不停用试纸测试自己有没有怀孕,直到她来了例假。
她也没找过任何野男人苟合,所以她不可能怀孕。
而陈晓红现在这副模样,倒是有另一种可能——
此时,张胜男也刚从另一间审问室里出来,看到外面乱糟糟的场景,有些疑惑地问沈铃兰,“发生什么事了?”
沈铃兰想了想,问张胜男,“前年那个下水道物质,在大学城被学生们食用后,是什么症状?”
“头晕、发烧、干呕……”说完,张胜男眼睛疑惑地看向沈铃兰,“怎么了?”
沈铃兰的目光却落在了缩在审讯室一角,已经疼得直不起身的陈晓红身上。
“她,好像被感染了。”
“什么?”张胜男猛地转过头去看陈晓红,“她不是……沈兆山的人吗?”
沈铃兰摇摇头,“看来沈兆山没把她当成自己人。”
不仅没有当成自己人,还物尽其用。用了,睡了,还拿去当实验品,已经不能用人渣来形容了。
张胜男推了推眼镜,仔细观察着陈晓红的面色,忽然说道,“感觉比前年那场投毒还严重几分,应该不只是下水道的不明物质,可能还有别的东西。”
可怜那个在审讯室里的陈晓红,还以为自己干呕是怀孕,肚子疼是刚刚心情太激动,所以有产的风险。
她以为自己离想象中的富贵生活只差一步之遥,殊不知,命运已经标好价格并向她发送了账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