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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近些年的发展属实得天独厚,气运非常!”
宾利车里,看到陈家摆出如此阵仗,乔正鑫的大儿子乔自道感慨而忌惮。
旁边坐着的正是统领武督总府的府主,苏长威,也就是苏柔的父亲,模样威严中尚留几分英俊,看着颇为年轻,其实已年过五十。
“若不趁早打压,只怕再给他们一些年,陈家要骑在帝都所有世家的头上!”
他看着窗外排场,眼皮微垂,如虎将眠,低沉道:“自古到今,盛极者必衰!陈姓一门出了个陈天磊,亲手将陈家送上你我两家的砧板,该说不说,这也是天命!”
“陈家那小子说到底不过提供个想法,真正操刀促成这盘大局的人,你是只字不提啊!”乔自道略带调侃地看着这位同道中人。
至于那所谓的操刀者,无疑便是指的齐君夜。
在所有事发生之前,齐君夜便联络乔正鑫,表示接下来将有一个绝佳的好机会,能兵不血刃大幅削弱陈家,而后乔正鑫便联络上苏家老爷子,两位长者一拍即合,剩下的便只有配合齐君夜演演戏了。
譬如,在苏柔和乔欣岚离奇失踪后,乔、苏两大门阀,表面上对宁城官府施压如泰山,实际又有什么动作?
什么都没做!
如果不是齐君夜,没人能一句话获得乔正鑫的百分百信任,除了齐君夜,也没人能让苏柔、乔欣岚这俩大小姐陪演那场绑架戏。
凡是局中人都明白,这一局棋,黑白双方都只有一个共同的执棋者。
没了齐君夜,这场戏根本唱不起来。
苏长威自然也心知肚明,只是他并不很愿意提起那素未谋面,却已闻名多时的年轻人。
他脸色肃穆,说道:“柔柔与钟家长子早有婚约,注定不会和那齐君夜有何后话。所以他再如何出色,于我苏家而言终究只是陌路人,不值得投入太多关注。”
乔自道只是笑笑,看破不说破。
别人不清楚,他却最了解,苏长威与龙天军相交甚密,此二人对齐君夜的看法是一致的,更多是忌惮,视之如虎,并无欣赏可言。
另一个角度,苏长威与那位钟任真的父亲乃莫逆之交,彼此子女定下的姻亲不可破。
两项因素相加,苏长威从来都不希望,自家女儿与齐君夜那等不安分人物走得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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