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服?要不是人家厚道给你兜着,我们周家祖祖辈辈,几代人悬壶济世才在江南博出的好名声,全都得毁在你手里!你就是周家的千古罪人!”周延云眼见说到这个份上,这孽子居然还不服,胡子差点吹飞了。
周母苦口婆心:“说一千道一万道,都怪王红烛那个女人!我还当她是个好媳妇儿,合着这么多年你们……子敬,事情要是不闹到这么大,你还打算瞒我们到什么时候?”
说到这个,这位年近半百的母亲直抹泪。
真是造孽哟!
“这事儿听我的,这么办!”
周延云撑着荆条,哼哧哼哧喘了几口气,说道:“先去跟姓齐的小伙子登门赔礼,然后,我跟你妈陪你去帝都,监督着你,跟那个王红烛把婚离了!”
一听离婚,周子敬顶着满身伤痕,咬牙吃痛爬起来,祈求道:“爸!我可以跟齐君夜赔罪,但是我不想离婚,我不跟红烛离婚!”
周延云眼一瞪,举起荆条又要招呼,被周母扑过来拦住:“不能打了,再打就真打死了!”
转回身,又好声好气规劝儿子:“子敬,你糊涂啊!那女人心里没你,你死乞白赖又有什么用?结婚几年了碰都不让碰一下,你就是请尊菩萨回去,时不常的还得拿块布擦擦灰呢!”
“我对红烛的感情很纯洁!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就算不做那点破事也无所谓!”周子敬嘴硬道,反正无论如何不愿离婚。
“去你妈的!”
一生钻研医术、也算学问人的周延云,愣是被憋出一句字正腔圆的粗口,“没那欲望你跑回江南,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是闲得慌?”
“儿啊,听爸妈的,把婚离了,回来咱江南水乡的好姑娘不多得是嘛?咱周家也算名门望族,到时候给你再说一个大户人家知书达理的小姐,你好好过日子,多好?”周母苦苦相劝。
“妈……”
周子敬还不肯放弃,被周延云直接打断,“说什么也没用!这事,你不愿意也得愿意!你爹我还没死,这个家我说了算!”
周延云荆条一扔,算是把这事盖棺定论,随后再不与周子敬理论,夫妇俩离开祠堂。
“不!离婚绝不可能!”
周子敬立在原地,拳头死死攥住,攥得发抖,面容也逐渐变得有些扭曲。
“齐君夜,红烛对你念念不忘,我小舅子贴着你,现在连我爸妈都向着你!到底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