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还哈着腰,带着笑,“皇上你可别笑话奴才了,奴才现在的野心就是想着如何将皇上的生活起居都安排好,在皇上忧愁的时候如何想法子哄皇上开心。”

皇上摇头道:“你啊,要是入朝为官,指定就是个佞臣!”

随后他不再说话,而是暗自琢磨起刚刚孙海所说的意思,人都是会变的,一些人一开始可能确实没有什么野心,但随着慢慢的接触,胃口越来越大,这野心就会慢慢成长起来。

所以很多事情不能一概而论。

长信宫很快就到了,当皇上跨进殿内,太后正好用好午膳,见皇上进来倒也不意外。

她在用膳前就听秋白说元祁出了宫后又复返,在御书房里和皇上密谈了将近一个时辰。

“还未用膳吧,秋白让御膳房再上些吃食来,给皇上上副碗筷。”

皇上并未多言,自然而然的坐下,一旁的孙海立即给皇上布菜。

用过午膳后,皇上屏退了殿里的宫人,连太后身边的秋白和他身边的孙还都被遣了出去,整个大殿之内只剩皇上与太后两人。

皇上抿了一口茶,去了去刚刚残留在嘴里食物的味道,然后缓缓放下茶盏后,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摆在了太后跟前。

正是萧元祁交还给皇上的虎符?

太后神色依旧平静如水,看见那枚虎符,她更加清楚萧元祁的选择。

她只淡淡问了一句,像是只是问一个极其稀疏平常的小事,“永安王都跟你交待了?”

见她这态度,皇上还有什么不明白,他的眼眸越发的深沉,拧着眉质问道:“母后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对不对!”

太后觉得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大方承认。

“没错,不仅哀家知道,先帝也知道,早在二十多年前,东灵就找过哀家,只是被哀家拒绝了,先帝也因此暗地里打压东灵,这才叫他们不敢再冒头生事,没想到他们还是贼心不死。”

皇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