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带来的衙差一分为二,一半跟着自己,另一半则是跟着陆遮。
众人走上了两条路。
不知走了多久,陆遮身边的衙差伸手指了指:“陆贡士您瞧,前头是不是有光亮!”
陆遮定睛望去,果真见到密林深处有火光若隐若现。
他心头大喜:“没错,我们走得应当没错!各位兄弟,一会儿就要辛苦各位,拼尽全力了。”
衙差们点了点头,一个个摩拳擦掌。
赵明堂劝他们前来时也曾经描绘过,若是能剿灭山匪,他们应当记头功。
想到当时赵明堂描述的那个画面,衙差们便觉得心潮澎湃。
如今山匪就在眼前,立功的机会就在他们面前。
衙差们很是激动,顾不上等陆遮,加快了脚上的速度。
另一边,徐望月和裴长远瞧见了眼前光亮,两个人努力克制着表情不颤抖,绝不能让那些绑匪发现救兵来了。
裴长远不敢声张,小心翼翼扶着徐望月:“月儿妹妹,你这样可不行,且还得小心点,走慢些走路。”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腿若是落下了旧疾,日后便苦了。”
裴长远一边说话。一边扶着徐望月在旁边一棵树下坐下:“月儿妹妹,你刚才说是哪边脚疼?这里还是这里?”
裴长远在她脚背上,不轻不重地按着。
他此刻并不是故意想要轻薄徐望月,而是为了拖延时间。
那流民头子自然瞧出他们二人是在拖延时间,皱起了眉头。
他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裴长远的衣领:“裴家二公子,你若是再敢耍这些花招,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位姑娘若是走不动,那就让我抱着她走,毁了她的清誉,你可不要怪我!”
徐望月和裴长远被流民头子的气势吓得微微一震,想不到他竟如此着急。
徐望月也越发确认了心中想法。一定是有人来救他们了,要不然这喜怒不形于色的流民头子,怎么会如此盛怒?
裴长远不情不愿地扶着徐望月站了起来,缓缓将她背到了背上:“好,如今我背着她前行总可以了吧。”
流民头子仍然是不满意他们的速度,可他们将话说到这个地步,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裴长远和徐望月竭尽全力地拖延时间,不只是走得极慢,还时不时停留下来要喝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