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绝望的看着乞活军,那家伙居然掏出了小刀,在自己最后的时间里,开始割鼻、挖眼.......
一生犹如跑马灯的闪过。
他想起了自己曾虐杀农奴小孩的一幕.........
一些藏兵试图倚靠角落防守,拼死一搏,但这只是徒劳。
乞活军的士兵如同无情的杀戮机器,手起刀落间,连角落的砖块都碎掉,肢体飞舞,哀嚎渐渐被死亡的寂静所取代。
在一旁的角落里,有藏兵瑟瑟发抖地躲在满是尸体的洞中。
他们捂着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然而无用。
一名乞活军循着腥臭味找到他们,手中带血的长刀高高扬起好重重劈下。
死人活人,他们还是分得清楚的。
直接堵着洞口杀。
杀的好不舒服!
一个个活着的藏兵被当场劈开,鲜血四散飞溅,涂满了乞活军冷酷的脸庞。
更多的藏兵直接丢掉了手中的武器,跪倒在地,双手高举,试图哀求乞活军的怜悯。
“饶命!饶命啊!我们投降!”
“我本不想与乞活军为敌,是被逼来的啊!”
他们用嘶哑的嗓音哭喊着,但迎接他们的却是冰冷的刀锋。
乞活军知道,按高原的阶级划分,农奴被视为财产,无法拥有武器,是没有资格当兵的。
所以乞活军目之所及的一切士兵,都是贵族或是‘自由民’。
一开始。
这关隘之中可能会有农奴的存在。
因为农奴虽然不能当兵,但作为人力牲畜的他们却需要修建军事设施为军队提供物资运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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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就算被强征当兵,那些贵族头人也不会把他们当成兵。
不会提供武器。
纯纯把农奴们当做炮灰和盾牌。
可是。
大雪这么久了。
这些藏兵把能烧的东西都烧完了。
还有什么东西是需要农奴运输的?
他们都准备摆烂投降了。
还需要炮灰和盾牌吗?
藏兵会允许这些已经失去了用处的农奴使用他们的任何一点燃料吗?
不可能........
所以自然而然,那些农奴几乎全都被冻死了。
因此,乞活军的刀不会有丝毫犹豫。
他们对目光所及,更不会有丝毫怜悯。
这些人,全都该死!
只是死的轻重的问题而已。
一名乞活军挥刀割下了跪地藏兵的头颅,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染红了周围的积雪。
积雪逐渐被鲜血染成深红,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寒风肆虐整个关隘。
乞活军风卷残云,整个关隘的生命像脆弱的积雪一般迅速消亡。
纪尘站在血泊之中,手中的长枪滴着血,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
聚集起来的藏兵已经要被杀完了。
剩下的。
乞活军们正在对每一个角落展开搜捕。
不管是藏身在隐蔽处的贵族,还是假装尸体的藏兵,注定全都被逐一清理。
关隘内,没有任何地方能逃脱乞活军的追踪。
整个关隘,从此成为了一片鲜血染成的坟场。
鲜血是温热,此刻这么多人一齐大量流出鲜血,汇聚成流,冲刷之下,竟融化了关隘中覆盖的冰雪,
使得关隘的入口仿佛被撕开的伤口一样,开始往外涌着血水。
门口的场景尤为骇人。
被乞活军斩杀的藏兵尸体横七竖八地堆叠着,那些光头的僧兵,一个个四肢扭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有的头颅暴碎,与身体只有一层皮相连。
一具具尸身都是残缺的,伴随着温热的血液慢慢滑落到地面,又被后续的血流冲刷、淹没,直至模糊不清。
血腥味浓烈刺鼻,弥漫在空气中。
即使寒风再怎么凛冽,也无法冲散这股浓重的死气。
尸体大量堆积,有的地方,尸体身上的热气居然都未完全散尽。
乞活军士兵踩过这片染血的土地,靴底的皮革与湿滑的血泥摩擦发出吱吱的声响。
有人偶尔被滑倒,但很快站起,继续搜捕藏匿在角落里的敌人。
他们的目光冷冽,手中的刀刃仍然滴着血,每一步都带着寒冰般的杀气。
他们将纯白的大地涂抹成一片猩红。
“这些就是农奴吧.........”
沈炼陪着纪尘在关隘中找到了一些洞。
里面满是挂着冰霜不着片缕的蜷缩状尸体,皮肤像是腊一样,紫红、蜡黄或是蓝紫......
悲伤感扑面而来。
他们在战场上杀过这么多人,但看着这一幕幕,还是鼻子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