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蹙着眉头说:“不能相信任何人,如果不是咱哥俩,一起干完事我都不会让同伙知道自己的行踪,明白吗?那哥几个如果可靠就多花点钱,维持住了,将来兴许用得上。”
牤蛋这些年都是在高寒的训斥当中成长的,他听话地说:“明白,他们几个都贼服我,肯定没问题。”
高寒点了点头,示意牤蛋撤退。
牤蛋刚走二十分钟,一身制服的程慕鸢风风火火地回来了,她要给高寒做午饭。高寒坐在沙发上,望着厨房门口进进出出的程慕鸢,心里短暂地温暖着。女人真的有很多面孔,程慕鸢昨夜放*荡得像妓*女,上班时端庄得像干部,现在系着围裙又像是贤妻良母。高寒明白,她这是在向自己表达着她的用心,其实她满可以随手买些便当回来吃的。
在饮食方面受到悉心照料,历来是男人最原始的渴望,成年的女人都了解这个铁律。她们都明白,表面上男人的感情完全是靠下*体激发的,而实质上不然,男人的感情一部分来自胃液的滋养。
程慕鸢的手艺不错,又很麻利,眨眼功夫两菜一汤就端上了餐桌。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一盘扒牛肉,一大碗鲫鱼汤,再配上香喷喷的米饭,高寒吃得不亦乐乎。
程慕鸢不吃,她说自己减肥,一会儿开车回单位喝一杯自制的营养粥就得了。她一边给高寒倒啤酒,一边很有内容地笑着说:“上午又接到了修女的电话,催问结果呢,急得不行。”
“你咋说的?”高寒表面平静,内心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我说正托人查着呢!还劝她不用担心,说你小子福大命大,精着呢!估计是不方便才关的机,等忙完了就回来了。”程慕鸢看着高寒的吃相,一脸的幸福样。
高寒点着头,得便宜卖乖地坏笑着说:“嗯,说得不错,反正她要知道我被你*养了,得杀了你!”
程慕鸢撇了一下嘴,精明的美目眨了眨,无所谓地说:“过哪河脱哪鞋,到时候再说呗!昨晚忘了告诉你,女人为了感情不但可以翻转全世界,也可以为了感情背叛全世界!”说完把脸颊向高寒凑了凑,眼里泛起了波浪。
高寒瞟了她一眼,觉得这个女人很难琢磨,是个值得挖掘的主。他喝了口啤酒,郑重说道:“我得求你件事儿。”说完观察着程慕鸢的表情。
“说。”程慕鸢甩了一下头发。
“你帮我找个可靠的律师去一趟浩旗城,我有个朋友挪用公款进去了,不需要辩护,只打听打听案情就行。能办吗?”高寒停止了咀嚼。
“能,把你朋友的基本资料和办案单位写给我,下午我就联系。”程慕鸢说得很轻松。
高寒叮嘱了一句:“人要可靠。”说完,写下了敖日朗筝的名字和单位,他只知道这些。
程慕鸢站起身,不无自豪地说:“你忘了我是干嘛的了吧?我们都是铁关系,放心吧!”说完接过纸条看了一眼,站起身说:“有单位就行,不知道办案机关也没关系,一样可以查到的。”
“等一下。”高寒起身绕到沙发后面,打开牤蛋送来的包,从里面拿出一捆美金递给程慕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