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红,乡下随处可见的一种野果,形似乌椹,其实有剧毒。经过处理,千年红可以除去毒性,再晒干,与乌椹比,几可乱真。那一日令媛看到尊夫收来尚未处理的千年红,以为是乌椹,便抓来吃。然后的事,夫人就都知道了。”
“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包夫人大叫一声,扑到床前,也不顾包益生还病着,抓着他的身子,拼命摇晃,“你说,是不是这样,是你害了我们的女儿,你说话。”
包益生紧闭双眼,一声不吭,任凭包夫人拼命地摇晃他。
等到包夫人渐渐平静,李清寒继续道:“令媛之死未偿不是在警告你们夫妇,假药害人,也在害你们自己。若是你们即时悔过收手,诚心卖药救人,日后会再有血脉相承。可是你们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
“难道,顺儿真的不是……”包夫人抬起泪眼,看向李清寒。
李清寒笑了笑,然后转头对床上的包益生道:“包先生,你的如夫人背叛了你后,其实你对这个孩子的血脉也有怀疑,但你不愿意相信。你卖的假药害了多少人,孽债越欠越多,你怎么会有后代血脉。”
“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么多事?”包益生睁开了眼。眼中带着一丝恐惧。
“我只是一个大夫。”李清寒说着,伸手将包益生身上的银针一根根拔了下来。
“我的身体如何才能痊愈?”
“真正的药方我早已经告诉你了。”
“你何时……”包益生正要质问,突然想起李清寒对他说过一句话,那句话,在他当时看来,很是莫名其妙。
“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
这句话分明隐含另一个意思,就是“己欲活而活人。”
李清寒拿起布招,便往外走。
“先生,我丈夫的病如何?”包夫人追着李清寒问。
“尊夫病情暂时不会加重。”
“如何才能痊愈?”
李清寒没有停下脚步,“尊夫若仍执迷不悟,时日也不会久长了。夫人若要救他,便让他赎罪吧!”
包夫人略怔了怔,又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