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思考了一会儿,道:“矿业萧条,不光是东南亚金融危机的影响,而是这几年的市场本就萎靡,我有预感,只要金融风暴一过去,矿业将迎来一波大涨,我手上总共六座矿脉,等涨上去,我就全部卖了,再转投房地产行业。”
“如果矿业技改的方案全面铺开,届时要求强制性整改,那可是一大笔钱啊!”
魁梧男子在年轻男子的矿业中入了不少股,如果卖了,他至少可以分个两三百万,如果暴跌,或者要求技改,那么按照持股比例,钱都是分摊到每位股东的,也因此,他心中稍稍有点犹豫。
“放心吧,有老头子在,阮南星的技改方案休想执行下去。蔡文邵和白连鹏不是想当出头鸟吗?你等着看吧,我找人给他们上点眼药。”
听年轻男子态度坚决,魁梧男子也就不好再说什么,转而又道:“现在只希望黄子扬掌握的证据,能够彻底尘封与地下。”
年轻男子笑道:“嗯,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但现在还处于降温阶段,你我低调,小心一点就行。毕竟,如果黄子扬掌握的东西公之于众,不光你我要掉脑袋,就连老头子也难逃一死。”
......
一个透着暖黄灯光的房间,宁水糖厂厂长卫成峰和常务副县长包德全相对而坐,两人抽着市面上能见到的最好香烟,那叫一个逍遥自在。
包德全先开口,说道:“账本的事都处理好了吗?”
“放心吧,包县长,资料我已经转移到一个秘密之地,审计组在厂里审的都是我找专人做的假账,他们啊,即使审破天也别想找出一点问题。同时,按照你的指示,我还做了另外一手准备,那就是如果被发现端倪,立马销毁所有证据。”
说到这里,卫成峰从手提包中拿出一沓文件的复印件交给包德全,说道:“不过,这些凭证和单据,我单独拿了出来,防止出现意外。”
包德全接过这些单据和凭证一看,怒道:“卫成峰,你什么意思?”
卫成峰笑笑,道:“包县长,我没什么意思,这些有的是伯母看病的钱,有些是你女儿出国留学的费用,还有北城两套房子以及你三个干女儿平常所需的费用。”
三个干女儿,自然指的是包德全包养的情妇。
闻言,包德全怒了,喝道:“卫成峰,你怎么能把这些费用列出单据呢?你想死,别带上我。”
对于包德全的怒骂卫成峰丝毫不在意,说道:“包县长,我这个人有个缺点,那就是不管什么费用,都有列单据和凭证的习惯。这不,现在处于审计期,看阮南星的架势挺猛,我担心意外,不就将这些凭证全部给拿来了嘛!”
包德全将这些单据和凭证全部撕毁,以泄心头之愤。
“我走了,审计的关卡,你给老子守好了,要是出事,你我都得吃枪子儿。”
说完后,包德全愤怒离开。
第二天,赵君姚再次进入宁水糖厂时,变了一个姿态,不再是那个冷面的纪委副书记形象。
对于谢立中的示好,她显得格外热情,同时,也通过各种方式套近乎。
而褚青阳一直在看,一直在听,并未表现出任何异样,对于遇到的问题,也不发表自己任何的意见和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