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二堂,静谧中暗藏波澜。
往日里,丁修面对珍馐早已大快朵颐,而今,佳肴满桌,他却味同嚼蜡,只因首次皇差失利,锦衣卫之路蒙上阴霾,令他心生忐忑,侧目窗外,孤影自怜,忿然于徐家赔罪之寒酸,连陪客也无。
“你所见之青年,莫非身形颀长,略显清癯,随行者面白无须,常作鞠躬之态?”
徐允祯焦急询问堂妹,语带急切。
徐婉儿轻抚下巴,细细回想,“身形无误,然随行者乃风华正茂之辈,非中年人也,且无须。”
“有须否?”
追问之下,徐允祯眉宇紧锁,皇帝出行,历来刘时敏伴驾,而今所描非人,实难预料。
徐希臯见状,拍子训诫,再询胡须之事,得否字答案,更添疑惑。
“年轻躬身者,皇侧何人?”满座皆陷沉思。
“今夕护驾者何人?”徐允祯一语惊醒梦中人。
“张世泽。”
答案脱口而出,随即令下,速请英国公及其世子入府,夜色虽禁,勋爵无阻。
下人疾行,留一室揣测。
徐婉儿指尖轻颤,设想万一:“若那公子乃龙袍加身……”言及入宫,她惊惧交加。
徐希皐苦笑摇头,谈及选秀立后之事,陛下自登基以来,对后宫之事淡漠至极,甚至有问无答,麦穗之喻,尽显其不愿早定后宫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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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对宫娥亦未曾染指,莫非真乃不近女色之君?”
徐允祯接续父言,语带揣测,一家上下,皆陷重重迷雾之中。
"婉儿若踏宫门……"
"此言差矣!"
徐希臯闻言,怒从心生,一脚飞踹而出,正中徐允祯。
"哎哟!"
徐允祯揉臀苦笑,无奈之情溢于言表。
"此等事,昔日武宗之时,亦非罕见。"
"住口!"
徐婉儿亦怒目而视,嗔怪这愣头青的弟弟,何敢妄言至此。
随着徐允祯受罚,周遭众人瞬间静默,气氛诡异而凝重。
皇帝不近女色,竟引得人心惶惶,纷纷揣测圣意。
片刻沉寂后,张维贤携孙张世泽匆匆步入定国公府。
"定国公安!"
"英国公!"
"世祖!"
"世叔!"
一番寒暄后,张维贤目光掠过聚集的人群,心生疑惑。
"诸位聚此,所为何事?"
"府中一锦衣卫百户,还是从龙旧部。"徐允祯轻声透露,语带玄机。
张维贤闻言,心头一震:"何以惊动锦衣卫至此?"
"非我之故,乃锦衣卫随侄女而至。"
"侄女?莫非是……"
徐婉儿与徐慧儿连忙上前行礼,"正是吾等。"
张世泽惊愕失色,手指微颤:"徐家的……"
"吾之堂妹。"徐允祯一语道破。
此刻,徐允祯恍然大悟,皇帝之意已明。
"白昼所见,果真是龙颜亲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