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挥手示意车夫启程,自己则转身步入旧衙门。
“奴婢叩见圣上。”
至龙书案前,魏忠贤行滑跪之礼,一路溜至朱由校身前。
“平身。”
朱由校对魏忠贤之举颇感讶异,心中暗道此乃何种奇技淫巧。
“有何要事?”
“奴婢在整饬石景山铁矿时,发现丰润伯曹匡治等三位勋贵,竟违抗皇命,私铸铜钱。”
“哦?”
朱由校目光一凛,瞬间明了魏忠贤之惧。
“证据确凿?”
“人证物证齐全。”
魏忠贤呈上奏本,躬身禀报:“丰润伯侄曹文宇负责此事,已被东厂缉拿,铸钱厂亦遭查封,曹文宇供认不讳。”
“那还犹豫什么,速速拿人!”
朱由校将奏本掷回,挥手下令。
“朕已三令五申,严禁私铸,他们竟敢阳奉阴违,自当严惩不贷!”
正当朱由校欲借此立威之时,魏忠贤被刘时敏匆匆召回。
“北红门外民众聚集,指控您强取豪夺。”
刘时敏低声耳语后,急步向朱由校禀报。
“民众诣阙,人数逾两百。”
“何故?”
朱由校眉头紧锁,追问详情。
“他们声称您强占民矿,与民争利。”
“荒谬!”
朱由校闻言愕然,转视魏忠贤。
“朕命你收购矿场,岂是强抢?”
“绝非如此。”
魏忠贤亦是一头雾水,辩解道:“奴婢皆是公平交易,大矿四,中矿六,小矿十二,皆以现银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