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回到现在。
读心人回忆起水术士描述的故事。最后一位库克,似乎陷入到深深的自责之中。
“到了我这一代,我与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奇怪。”
“他们越来越冷漠,似乎我做错了什么事情,而我,又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最初是每隔半年,那些远古的生命,总会在这里等着我,我会在这里聆听他们的请求。”
“后来是一年见上一面。最近这五年,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他们。”
“每年,我有两个月的时间,都等在这里,希望那些会发光的生物,慢吞吞地从海水里钻出来,兄弟,你知道吗,我过得很不快乐!”
“从祖谱之中,他们和我的先辈们曾经有过蜜月期,就像一对甜蜜的恋人,你明白吗?”
“我明白。”读心人第一次开口,“就像你的爱人在厕所里拉巴巴,你可以给她擦菊花一样。就是热爱中的情侣常干的事!”
读心人第一次从水术士的脸上看到想打架的表情。
“你真是个混蛋。”水术士说道,“见面的时候,他们越来越客气。我不想让我家族里的传统荣誉,在我的手中丢失,那就是……”
不担任水术士,或者放弃联系人的身份?
“家谱里写道。在1850年,他们连续给我的先辈们七次指令,要求我的曾祖父利用自己议员的身份,保护艾伦沼泽里的泥炭不被开采。我的曾祖父保护了大约三百多平方千米的沼泽地,他联手其他人买下来那里,把那里保护了起来。”
“二十二年前,我的父亲接受到过一条指令,要求他去沼泽地里……”
库克突然间谈到了沼泽地,读心人刚发现,库克又闭嘴了。
“也许沼泽地与他们家族有关系。”
读心人抬起头来,他在来到庄园时,见到了悬挂在三楼书房里的库克家族的族徽。
“爱尔兰的族徽,”读心人低声说道,“与土地有关系。”
大部分爱尔兰人的族徽都与土地、树木、山丘以及牲畜有关系,连库克家族的也不例外。
族徽最下方的是黑灰色的秋天的沼泽地,地上摆放着盏油灯,一只枯骨般的手紧紧地从上方提着油类。
这种风格叫什么来着,对了,克苏鲁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