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似乎都笼罩在迷雾之中,让人难以捉摸。

在那些炼丹设备被一一搬出密室后,卫七立刻叫来了钟离昧。

他期待着钟离昧能够凭借自己精湛的医术,从这些器材上残存的残渣中找出暗害大皇子的毒素。

“对了!”卫七突然灵光一闪,他再次将锐利的目光投向了那个管家,“你刚才说,那个近侍是什么时候离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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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被卫七的眼神吓了一跳,连忙回想道:“是……是八月的时候,就在陛下北巡之前不久。”

“你们发现殿下发疯是什么时候?”

“就在这个月月初!”

卫七闻言,眉头紧锁,现在是十一月了,期间隔了两个月,也就是侯生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他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按侯生离府时间来看,可能是被派去刺杀云风了,至今未归,要么是在逃亡的路上,要么已经遭遇不测。

而大皇子已经疯了,关于侯生的去向也不可查。

线索仿佛就在这里断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他必须重新审视所有的线索,寻找可能遗漏的细节。

看着眼前还在提取铜鼎中残渣的钟离昧,他发现也只能指望对方指出,这些残渣中含有的毒素和大皇子体内毒素吻合。

但卫七也没抱太大的希望,方士和大夫明显是两个方向,要不然当初钟离昧也不会在云风指出之后才发现陛下中毒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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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卫七紧锣密鼓地追查侯生与大皇子疯癫事件的真相时,云风已悄然返回了自己的王府。

云钧的突然疯癫,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让云风长久以来紧绷的心弦得以暂时松弛。

从他清醒过来这几年,最大的敌人就是他这一直对他虎视眈眈的大哥。

而今,这位昔日的劲敌竟以如此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式黯然退场,对云风而言,这无疑是一个既意外又复杂的“好消息”。

然而,云风并未因此而盲目乐观,他深知云钧的倒台只是宫廷斗争冰山一角,真正的风暴或许才刚刚开始。

尤其是他的二哥云翼,表面上与他兄弟情深,但在那至高无上的皇权面前,亲情又能有多少分量?

谁又能保证,云翼在得知云钧的变故后,不会心生异念,甚至步其后尘,对云风下手?

皇帝曾经的谆谆教诲在他耳畔回荡——“在这权力的游戏里,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更不可轻易将希望寄托于他人的仁慈之上。”

云风也知道,唯有将权力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可靠、最保险的选择。

虽然话是这么说,云风也知道这个道理,但他还是没有做好当一国之君的准备,也自觉负担不起国民的期望。

好在,皇帝正值壮年,身体康健,云风还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自己的未来,去探寻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

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会突然发现自己对皇位产生了兴趣,也或许,他会找到一条既能保护自己,又能远离权力斗争的康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