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他说出了不公?”
“为什么所有人都只是围观,没有一人仗义执言?”
“府衙当差的呢?”
黄权似乎在问自己,又似乎在问牟定河。
牟定河看了看黄权,欲言又止,眼睛里这一次是讥讽。
被一个迂腐的穷酸秀才讥讽,黄权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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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朝传承已过二百五十年,早已千疮百孔,满身沉疴旧疾,外表上还满满爬满吸血吃肉的寄生虫。
黄权哪怕是当今天子,也感觉到救无可救,无可奈何。
“你明明知道说出来,会面对的是什么。干嘛还要傻傻的梗着脖子说出来?”
楼底下,暗中出现的几个黄权内卫,三拳两脚彻底打趴了一众米店打手。救完人,瞬间分头钻入人群,一哄而散。
黄权邀请牟定河,继续回到桌前。
“不说出来,怎么会有更多人知道?”
一句反问,让黄权叹口气。
向店家要了一壶黄酒,一碟下酒菜,二人相顾无言。
“你不怕你老娘受你拖累?”
还是黄权没忍住,再次挑起话题。
“哈哈哈……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牟定河不知,坐在他对面的,还真真的就是当今刚刚登基的新皇帝。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一口酒,被牟定河仰头灌下。
“痛快!”
牟定河自己咂了咂嘴,一点也不客气,又给自己酒碗中,再次满上。
黄权一句话不说,心里狠狠一纠!
这牟定河是铁了心要反他啊!
“他日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告辞了!”
牟定河起身抱拳就要离开。
黄权低着头,手里把玩着酒碗边沿,他一口酒未喝。
郑千户冷着脸,伸出一只手,拦在牟定河面前。
“我让你听我的话,这不是在和你商量。”
黄权终于举起酒碗,猛地从窗户中扔到了大街上。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