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权面无表情的坐在石头上,眼睛定定的看着牟定河。
“啊!我呸!”
一使劲,牟定河想挣扎着站起来,可惜他就像是被人按在地上的小鸡仔,完全挣脱不了郑千户的一双铁钳。
“放开我!”
牟定河索性不再挣扎,恶狠狠的梗着脖子看向黄权。
“我问,你,答?”
黄权再次强调了一遍自己刚才的话。
“粗鄙!混账!我一个堂堂正正的秀才,岂可向人下跪如此辱没斯文这般!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罢!”
黄权听完,点了点头。
有道理啊!
如此让他们下跪的做法,确实让古代读书人一时半会的无法接受,辫子那朝不算,文人的傲气和脊梁骨已经断了。
黄权于是让郑千户稍微注意一点分寸。
于是……
一把明晃晃的短刀,抵在了牟定河的咽喉处……
牟定河努力朝脖子上瞪着眼睛,脑袋却拼命后仰着。
一口唾沫,顺着他的喉结,来回几趟吞咽。
“很好,现在我们可以开始正式聊天了。”
黄权微笑着背起一只手,缓慢从石头上站了起来。
“第一个问题,你今年秋闱是否落榜了?”
牟定河一听黄权的问话,立即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
“你胡说!我……我……我……”
黄权不急,静静的等他说完。
“我不被、允许……参加……今年乡试……”
两行热泪顺着牟定河涨红的双颊滑落。
黄权没有任何表情浮现,也不问为什么。
“第二个问题,云梦县衙主簿河官一职,你怎么敢断定对方是买官?”
黄权直直的盯着牟定河此刻已经被泪水糊满的双眼。
“李举人祖父一日在媚香楼醉酒,亲口对着在下相好所说!”
牟定河眼眸中一抹血红色一闪而逝。
“哦,媚香楼?”
黄权单手把玩了一圈手上折扇,若有所思。
“第三个问题,你是今年被取消了乡试资格,还是以后都不可以再次参加?”
黄权抬抬手上折扇,郑千户押着牟定河的手,松了开来。
“明年可以参加,他也不敢不让我入试!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