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神色阴冷,皮笑肉不笑的朝着黄权问了一句。
黄权本要拿起毛笔,随意书写画画。听了二皇子的话,手上稍微停顿了一下。
“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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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贴身宫婢低头上前,为黄权展开宣纸,伺候笔墨纸砚。
“可不敢怠慢啊!”
“愚兄可不比二位贤弟。”
“每每朝会皆可不入。”
“此刻子时已过,丑时更半,寅时之前必要准备妥帖……”
“思虑及此,时间甚是紧张,内心每每焦灼难安。”
“不瞒二位贤弟,愚兄也是对早朝辛苦一事,深恶痛绝啊!”
二皇子脸色更显阴沉。
“今日早朝,如果臣弟请太子殿下留守东宫,何如?”
二皇子身后的四皇子,眼神瞬间犀利无比!
他可不是二皇子!
他同样想要坐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
眼前的太子,今夜明显不同往日!
如今,二皇子摊牌了!
太早了!
时机不对!
一时之间,四皇子仿佛觉得,二皇子才是往日那个懦弱憨傻的太子……
原本太子和二皇子二人,都有性格上极大的缺陷,这才给老四上位创造了无限的可能……
深宫之中,母妃的殷殷教诲,四皇子可不曾敢忘记分毫。
生为皇子,又是夹在夺嫡之争的风暴眼中,他历来都是如履薄冰。
四皇子,原本计划还要先掌握住二十六卫指挥后,才能更进一步行动!
二皇子,这个蠢货!
无疑是做了一件打草惊蛇的蠢事!
“轰隆隆……”
窗外,本没有下雨,却是阴沉沉的打了个闷雷!
黄权手上的毛笔,在半空中停了下来。一滴徽墨,顺着笔尖,滴在宣纸之上,晕开一朵黑色的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