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个精美的茶杯,猛地砸碎在花伶脚下!
花伶皱了皱眉,继续装作害怕的样子,身子一抖。
“枉我从闯王十几家当家的,独独认为贤弟必将有一番作为!”
“今晚所见才所知,不过也是一胆小鼠辈而已!”
“哼哼,花贤弟,你莫不是当我闯军之中,皆是瞎子傻子否?”
门外瞬间冲进来几个全副武装的李信亲兵,就要冲着花伶刀枪棍棒加身。
花伶微微弯了弯腰,双拳之上青筋毕现!
李信一抬头,一挥手,又将自己亲兵全撵了出去。
李信的话,说的不轻,话语之中的轻蔑和不信,也是一点也不隐藏。
花伶笑了。
他本就是一个爱笑的人。
咧开嘴角,花伶缓缓的抬起头,直视起李信。
“嘿嘿!信哥慧眼如炬!”
“不知道小弟哪里做的让信哥有了误会?”
李信本想继续给自己换一个杯子沏茶,一看花伶似笑非笑的表情,手上动作慢慢的停了下来。
“秦晋边缘不毛荒城,不过数县之地,人口凋敝,花伶贤弟却养有健儿不下万人,骏马良将更有八百之数。”
“贤弟,真当做哥哥的不识数?”
此刻的李信,眼中何曾还有醉意?
他也同样似笑非笑的回看着花伶。
“信哥是要向闯王告发小弟,独吞了那些个王室官府富商乡绅的钱粮吗?”
“还是信哥……”
“如果信哥要,小弟定当双手奉上,绝不敢贪墨隐藏一文。”
“最多留下两成给手下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一个交待。”
“信哥,定能理解的吧?”
花伶说的很真诚,笑的更加真诚。
他花伶所得军资粮饷,来路很正常,没加入闯军阵营前,积攒的一点家底,他还不信闯王当真敢当着其他十几家当家的面,强抢!
假如李信真要想敲一竹杠,花伶反而松了一口气。
李信眼里透着一丝丝的玩味,花伶笑的坦坦荡荡。
“既然有丰厚的底子,岂不知会有人眼红?”
李信的话,这一次带上了一点疑问。
这花伶并不是傻瓜,可偏偏不懂散财才能收拢人心?
闯王黄来儿当初刚和花伶接触时候的态度,又怎能当做是以后在人手底下干活时的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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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道理,李信不信花伶不懂。
多少人眼红花伶营中一天不分官兵两顿的伙食,其中一顿还是干的。
还有花伶营中的战马,可不是用骡马、驴来凑数的,实打实有八百多匹!
花伶不知藏拙的道理?
别说闯王大军中其他人眼红花伶了,就是一直不曾开口的闯王黄来儿,他就一点想法没有?
“君子不吃嗟来之食。”
“跪舔,不是小弟的风格。”
“如有人眼红,尽管来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