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越来越多爬上城墙的流民匪军,他的脸上没有丝毫害怕,只有冷笑连连。
这个少年游击将军,再一次用刀支撑起身体,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他身上的盔甲,早已被刀枪箭矢破坏的稀稀拉拉。
已经没了丝毫防护作用。
只有敌人未曾凝固的鲜血,还在点缀着这个少年将军最后的尊严!
城墙箭楼之下,原本就极为坚固的城门,又在提前毁了吊桥还彻底被堵死的前提下,如今仍然变得摇摇欲坠起来。
合计一万多军民,依托坚城,未曾想连流民匪军一星期的步伐,也不能阻挡……
“轰!”
“轰!”
“轰!”
忽然从闯王高如岳的正后方,一排震天响的爆炸,接连不断的响起!
三十万流民匪军的后军,顿时一阵人仰马翻!
十三家七十二营首领,顿时全部勒马回头张望!
“何人放炮!”
闯王高如岳,脸上仍然波澜不惊。望着摇摇欲坠的汉中城墙,他连向军中后面的骚乱,看一眼的兴趣都欠奉。
“回闯王,有一群官军从南方杀来!”
很快一匹探马,将消息传递给眼前的十三家七十二营各位首领们。
“来者何人?多少兵马?!”
不得不说,贩马出身的闯王高如岳,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黄河决于口而心不惊慌的性格特点,很快让略微有些慌乱的众将,全都稳了下来。
“秦字帅旗,看着装盔甲样式,像是一支地方土司官军!兵马大约……两万!”
探马刚刚回答完闯王询问,忽然有几个骑马在闯王身侧的几位反王,倒抽了一口凉气!
“闯王!是那个女人,白杆军!”
“她不在四川吗?如何跑来此处?!”
“闯王!好机会!我们当初约定四路出兵,没有一路想去四川,不就是因为有那个娘们在吗!如今,她竟然敢只带两万人马追来,我们回头,去宰了她!”
闯王高如岳对于身边的的吵嚷,充耳不闻。
对于提出要回头宰了秦贞素的那员首领,闯王高如岳只丢给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
此刻他才拨转马头,朝着自己大军身后看了过去。
“诸家兄弟,看来中州、湖广两路义军,再一次在天雄军手上吃了亏!”
不论流民匪军十三家哪一家,提起天雄军卢阎王,似乎各个都惧怕头疼不已!
没什么特别原因,他们对上卢建斗后,一次比一次输的干脆利落,也输的心服口服。